屠浩悄悄點頭，用心摸索道：“旎嘯公子，為何如許說？”

屠浩語氣沉重，眼裡透著儘是憂色。

話鋒一轉，屠浩扣問：“旎嘯公子，可有探得仇敵企圖？”

然旎嘯不覺得意，反以笑容對之：“信賴公公對於南華堡駱家一事……”

旎嘯欣然承諾，心中暗喜，這恰是證明身份的絕佳機會。

“旎嘯公子真是好本領。小的時候，聽我師尊曾言，人間有五行遁術，能遁石、遁木、遁火、遁水，可穿硬鐵數尺如無物，本日一見，確是五行土遁無疑！”

屠公公眸中精光一閃，緩緩說道：“這個天然，但我們身為臣子，很多事不得未幾去考慮。”

言畢，狄將軍朝東北方遙拜，神采莊嚴：“皇恩浩大，我們深受陛下信賴，擔當起西北的安危。且十萬將士在此，萬一有失，即便我們身故，也冇法承擔起損兵折將，丟城失地之責。”

旎嘯反問：“公公，莫非不是嗎？”

屠浩見此，不由拊掌大笑。

他介麵道：“狄將軍所言極是。涼州衛扼守西北，乃通西域咽喉，商賈稠濁，更有奸猾之輩甘為韃子鷹犬，挑起事端，欲誘公公脫手。”

旎嘯安閒答覆：“公公明鑒，對方佈局一年半載，又是借公公之力，悄無聲氣斷根這片地區不相乾之人，就是不想引發我武林中人，另有三教九流之人的重視，好讓他們公開行事。

旎嘯寂然正色道：“客歲孟夏，我在蜀中一林間，偶然偷聽到幾人密商，本來是西域胡僧攜番僧，想在川蜀一帶擾事，卻意在涼州衛某項大計，可惜對方冇有說出是何事。

狄成安麵色一緊：“若這個旎嘯冇有題目，那便是我們的人內裡，……”

旎嘯心領神會，介麵道：“對方恐是在此地尋覓某物，而非純真的軍事行動。”

屠浩微微點頭：“不錯，當今之計，要儘快證明旎嘯的身份。另有，要立馬查出我們上麵之人，哪些已是投敵。”

三人大笑過後，屠浩正色道：“旎嘯公子勿怪，據沈飛所說，你身上一無路引，二無證明你身份之物，卻長途跋涉至此，但我如何信賴你呢？”

旎嘯留在涼州城，出入倒是自在，卻未料十數白天，屠公公竟無動靜，似將其忘記了。

屠浩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洞悉：“若我所料不錯，對方所圖……”

“實不相瞞，前麵十數日，我穿行周遭百裡內，但不見一個可疑之人，便想到對方真是好大的手筆，佈局之周到，讓我心驚，蕩魂攝魄。”

“公公真是好眼力。”旎嘯讚道。

言畢，他走向壁角，默算時候剛好，用了一個土遁術，瞬息之間，人已冇入牆中。

“稟公公，尚未切當，但從各種跡象來看，對方倒不是衝著狄將軍而來。”

旎嘯心下測度，跟蹤者應是東廠的暗探，卻難以瞭解屠公公此舉企圖。

屠浩微搖其首，深思半晌道：“待我京師探得真相，再作結論。至於四川之事，諜報中對這個旎嘯並不清楚，據本日沈飛在城南遭襲一事來看，對方將近有所行動了。再者，他們遭襲一事，為何我們都未收到動靜？”

“那鄙人大膽放言了。”

“公公莫非疑旎嘯乃京師來人，陛下秘使？”狄將軍道出心中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