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小不過六七歲,莫非就不是個老女人了?看你那婪尾花殘,容顏式微,另有甚麼可對勁的?”
袁清心聽得,不由抿嘴含笑。
旎嘯聽罷,哈哈大笑,“袁蜜斯真是過譽了,鄙人有多少斤兩,本身心中還是稀有的。”
袁清心見旎嘯坐立不安之樣,不由啞然發笑,“公子何必如此,莫非是怕人嚼舌根嗎?我已是半老徐娘,而你正值芳華幼年,誰又會無端肇事呢?”
又過數招,那黑衣女子忽地一掌,擊在袁清心右肩之上,袁清心不敵,踉蹌後退數步。
袁清心悄悄點頭,“公子所言甚是,但我心中也稀有,天火門對此位勢在必得,而我萬風山莊,天然不會拱手讓那黃宗,等閒坐上武林盟主之位。”
此時,隻聽得兩耳風聲吼怒,季布煙與袁清心又是幾聲悶哼,想必又被很多泥石與斷木殘枝砸中刮傷。
貳心中頓時一喜,循跡追去,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密林,來到一片空曠之地。
旎嘯細心打量,更覺她邪魅中帶著一絲媚色,竟是比袁清心還要更勝一籌。
就在這時,旎嘯身形一閃,便已來到二人中間。
旎嘯輕笑一聲,自斟自飲一杯,舉杯輕向袁清心表示。
旎嘯再細細打量那黑衣女子,隻見她也是姿色出眾,美豔絕倫,與袁清心不相高低。
隻見火線,兩女子正鬥得難明難分,劍光閃動,殺氣騰騰。
他大驚失容,趕緊又用一個千斤墜,落於樹木之上。
這時,季布煙怒極反笑:“我妍媸與否,乾你何事?罷了,本日此地,無有旁人,我便實話奉告你,我早已故意取你性命!你看這荒山野嶺,又有誰能來救你?”
旎嘯一聽,頓覺豁然,心下安寧。
不覺間,他覓得一條小徑,踏上了登山之路。
不知何時,他再度長歎一聲,行動不斷,持續前行。
旎嘯趕緊端起酒杯,沉吟半晌後,緩緩說道:“袁蜜斯,那駱家之事乾係天家,能避則避,實為上策。
說罷,季布煙仰天長笑:“本日便讓我告結束你,免得你這老女人再去禍害男人,這也算是我為武林撤除一大害吧!”
旎嘯心頭一震,當下便知此乃有人用心為之,引他前來。
袁清心聽罷,一臉感激之色,歎道:“聽公子一席話,我方如夢初醒。哎,家父實乃胡塗,一心向道,欲求成仙,卻不知,此事已惹天子忌諱,身陷此中而不自知。”
不想幾聲慘叫傳來,旎嘯定睛觀瞧,隻見數個大石與樹木落下,重重地砸在季布煙與袁清心的身上,二人的衣衫被刮破多處,傷痕累累。
心中念及百裡雲歌,不知她傷勢是否已病癒,與三侍女景況如何,又念及駱風雁,至今仍不知其雙親下落,旎嘯不由心生憂愁,眉宇間難掩一抹愁緒。
行至一低矮山崗之上,他立足而立,目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遠眺遠方。
飲完後,他說道:“剛纔袁莊主已說過了,我並未成心前來這雲龍山,至於那武林盟主之位,我更無半分覬覦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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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中,樹葉簌簌作響,彷彿在低語,傾訴著無儘的憂愁。山間小徑蜿蜒盤曲,恰如他現在的表情,狼籍龐大。
袁清心聞此,心中暗喜,麵上卻說道:“公子何出此言?我聞公子技藝超群,不輸家父,江湖中能勝之者寥寥無幾。再者,又聞公子智謀多端,若欲篡奪盟主之位,豈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