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候,關於旎嘯與袁、季二女之事的謊言不攻自破,反而更加證明瞭西北駱家,南華堡四周不明權勢的傳聞為真。
“再者,根據本日之事,我還狐疑雲龍山比武,也是那人詭計當中的一環,或許連天火門黃宗,也被其算計此中,事成以後,或可將天火門推至台前。”
旎嘯凝睇著輿圖上標註的十數處地點,心中測度不定,那股奧秘權勢的藏身之處,現在究竟安在?
二俏侍中一人答道:“旎嘯公子隻怕已連夜拜彆,方纔我二人入閣房檢察,床鋪整齊,無涓滴熱氣,再觀室內其他之處,我二人測度,旎嘯公子昨夜或有急事,倉促拜彆,卻不知其去處何方。”
這令他一時之間,如墜迷霧,偌大的西北之地,究竟該從何尋起?又該從何動手?那股奧秘權勢,至今仍未暴露半點蹤跡。
前兩日,旎嘯於潼關外東二十裡處,等待多時,終見百裡雲歌攜解輔音、蘇凝梅、華妙琴及玄天六合趕來。
不過一兩日之間,天下局勢驟變,江湖、朝廷、外族夷蠻,皆簇擁至陝西,半路上更是刀光劍影,紛爭不竭,不知多少性命喪半途,又有多少恩仇情仇是以結下。
班遠接信後,馬上動手調查,何如那辟謠之人已被滅口,為一知名小卒,斃命於雲龍山一幽深山澗,看似不慎出錯,跌落山崖,撞石而亡。
豈料俄然暴出一事,眾議紛繁,說有人目睹旎嘯在昨夜之時,與萬風山莊袁清心大蜜斯,及碧龍幫季布煙大蜜斯,於雲龍山密林深處幽會,更有流言流言,說三人衣衫不整。
如果之前,世人尚不敢如此明目張膽,但自都城事情迭起,駱家之事漸失忌諱,不管是武林還是朝廷,皆有人慾藉此機遇,求得那夢寐以求的成仙秘術。
此言一出,袁清心和季布煙又驚又怒,心知此乃設想讒諂之人所為,竟拿她們的清譽來潑汙旎嘯,可她們兩個,皆是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了。
全城共建有六門,東門名“金陡”,為關門地點;西門曰“懷遠”;另有上南門、下南門、大敗門、小北門,共守此關。
二人自是識得隨後而至的袁清心,但現在卻對季布煙說道:“稟季大蜜斯,那旎嘯公子,他,他……”
同時,他又得知,陝西鳳翔府那股奧秘權勢,一夜之間,彷彿人間蒸發,蹤跡全無。
諸多謎團,如同霧裡看花,難以捉摸。
光陰荏苒,不覺已至十月初。
至明洪武初年,又設潼關衛。潼關北倚黃河,東、西、北三麵城牆高達五六丈,而南城牆之巔,竟有十丈之巨。
班遠心知,此乃幕後黑手所為,安插得滴水不漏,無從查起。
他料定,不日以內,陝西鳳翔府或臨兆府,必將與那奧秘權勢有一場惡戰。
但那股權勢的背後之主,意在使旎嘯深陷武林大會,竟使出卑鄙手腕,以袁清心和季布煙的名聲為餌。
少時,天火門兩俏侍慌鎮靜張自閣房而出,麵色慘白。
主仆二人方至院門口,不期然撞見季布煙與其老仆季秋素,想必二人也是為此而來。
各門各派,乃至外族蠻夷,數千人紛繁拜彆,倉促前去陝西。
潼關,據《水經注》所載:河水於關內南流,潼激關山,故而得名潼關。
班遠拱手見禮,“部屬明白,曉得如何應對了。”
班遠領命,正要拜彆,卻被旎嘯喚住,“我馬上解纜去往西北,待至明日晨光初現,我拜彆的動靜必將不徑而走,武林大會數千之眾,定會心生測度。是以,你需令人於明日上午傳出風聲,說我已急赴陝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