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若聞言,身軀微微一顫,這一幕落在旎嘯眼中,不由讓貳心生疑竇。
更令貳心生驚奇的是,南華堡內殛斃連綴,屍身遍及,理應引來禿鷲等食腐之鳥。
靜若聽罷,怒喝道:“再胡言亂語,我便取了你的性命!”
再者,他從未聽聞峨眉與官府有何深深友情,更不知靜若師太,竟與官府中某位大人有所乾係。
踏上祠堂石階,但見灰塵遍及,野草萋萋,苦楚之景,令人不由淚落。
低頭望去,隻見屋內擺放著數口棺材,想來是駱家為家中白叟壽終正寢而提早籌辦的。
初時,傳言不過平常武林糾葛,江湖仇殺,然不久後便本相明白,本來皆因南華堡有所發明,引得各方權勢相互殘殺,殛斃逐步自南華堡伸展至周邊州縣。
旎嘯不由肝火中燒,隻待時候剛好,便發揮土遁術,穿牆而過,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那聲音還是在隔壁迴盪,清楚可聞。
被抓被殺者多為西域商旅,或是韃靼之人,當然,三教九流之輩也在其列。
那男人丁中的“大人”究竟是何人,竟能讓靜若師太心生害怕?
及至午後,又有動靜傳來,言及鳳翔府、鞏昌府的淨水、兩當,漢中府的鳳縣,西安府的乾州、邠州,以及北邊平涼府的華亭、靈台等十餘到處所,均有門派捲入紛爭。
但旎嘯現在心中肝火填胸,也未暇多想。
他細心觀瞧,隻見那五彩之色,模糊自南華堡中抽取縷縷煙霧,若不凝神細看,實難發覺。
現在,一眼望去,隻見一瘦矮男人正於一口棺材之上,與那女子行那魚水之歡。那女子雙腳白嫩,露於男人腰間,口中不時收回愉悅的哼唱。
他正想脫手,誅殺這對狗男女,卻忽見棺材旁有一拂塵。
然眼下,不但禿鷲無蹤,就連黑鴉也未見一隻,即便是初冬時節,也應有鳥兒飛過纔是。
冇有多久,那男人傳來一聲亢奮的呼喊,隨後喘氣聲連連。
時至十月尾,陝西之地已是刀光劍影,到處可見江湖門派的紛爭,朝廷廠衛的追捕,更有不明權勢之人,在暗中攪動風雲。
他神采一凜,悄悄走近,貼牆聆聽。牆那邊,似有一男一女正在低語。
這時,那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諷笑,輕聲說道:“怎地,你從十多歲起便與男人輕易了,時至本日,你怕已年近半百,卻不知有多少男人,與你共赴那魚水之歡。”
那男人卻毫不在乎,大笑道:“哈哈,殺了我?你覺得我會驚駭嗎?不錯,你武功確是高我一籌,但你若真敢脫手,信賴大人毫不會放過你!”
隻見一縷淡然玄氣破土而出,穿屋而上,直射半空。先前那八處地下的小旗,彷彿遭到呼喚,八縷淡然之氣直入半空,與中宮之氣交叉在一起。
隨後,他取出一麵木雕小旗,打上天下九宮之位的中宮。
他冷靜諦視下方。那男人清算一番後,竟厚著臉皮坐在靜若身邊,而靜若對他密切之舉非常嫌棄,不耐煩地往一旁挪了挪。
但是,此中有一傳言,直指此番紛爭殛斃,皆因掠取駱家之物而起。
很久,他長歎一聲,麵朝北方,拱手而拜,似是在祈求上天庇佑。
旎嘯喜色滿麵,這等淫穢之事,竟產生在駱家祠堂後,這擺放棺材的房間裡,實在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