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雲雨幾度,方纔停歇,二人相擁而眠,又複喁喁私語,款款相依,纖手重撫,芳心熨帖。
朱常洛聽罷,心中打動莫名,銘記五內。
她倉猝起家,衝至門外,但見朱常洛渾身冰雪,心中不由湧起一陣打動,淚眼婆娑,迎上前去,緊握住朱常洛之手,嬌聲喚道:“郢洛,這冰天雪地,你怎會前來?”
隨後,她忙前忙後,烹茶添炭,無微不至。
她心中生出幾分慵懶睏意,遂以手撐頤,各式無聊。
那嬌喘籲籲,清宵冗長。真真是雲雨巫山,縱情歡愉,嬌郎如日中天,倩女似雲停駐,海燕雙棲梧桐,文鴛比翼齊飛。
文萱望他一眼,臉頰出現紅暈,嬌羞之態,緩緩依偎入朱常洛懷中。那和順香氣,如蘭似麝,直透心扉,令朱常洛情迷意亂。
文萱從懷中昂首,淒淒之下一絲嬌媚:“不,我……”
二人相見數次,唯有一回,朱常洛才得以與她共赴巫山雲雨,其他時候,皆是尋各種啟事,未能如願。
二人如同新婚燕爾,相依相偎。朱常洛摟著文萱,雙唇靠近,文萱芳心一顫,兩頰緋紅,任由他所為。
此時,關傲將手中密信付之一炬,隨後緩徐行上二樓,憑欄而望,但見隔壁街道之上,風雪交集上中,兩道身影正盤跚前行,直指那座宅院。
朱常洛此前從未在此宅過夜,一來因其太子之尊,身份高貴;二來恐招來不需求的費事,特彆是天子的叱罵,那更是他不敢接受之重。
他滿麵慚愧,無言以對,唯有將文萱悄悄抱起,邁向繡床而去。
不知不覺,已至未時,朱常洛腹中饑鳴數度,文萱方奉侍其起家換衣,彷彿一對恩愛伉儷。
朱常洛聽此,心中既喜又悲,將文萱緊緊摟在懷中,不時輕撫其青絲與嬌顏,二人耳鬢廝磨,密切無間,儘顯恩愛之意。
即便秀士選侍環抱,然那些女子皆因他太子身份,笑容也是多為勉強。
此番雲雨,朱常洛渾身舒爽,氣喘如牛,汗流浹背,頭暈目炫,一時竟忘懷了身份與光陰。
話完,她牽起朱常洛之手,步入屋內,一邊為他拂去頭上和肩上的積雪。
她拭去淚水,又問道:“郢洛公子,你為何待我如此之好?”
文萱聽得,神采微愣,旋即哭笑道:“儘說些蜜語甘言哄我高興,罷了,快些進屋,瞧你身上落的雪。”
朱常洛緊緊摟住她,輕拍其背,輕聲道:“莫哭,莫哭,但是嫌我來得晚了,或是要每隔數日才氣相見?”
文萱嫣然一笑,嬌聲道:“倘若光陰一長,郎君可會生厭,將奴家棄如敝屣?”
現在,太子朱常洛已改換打扮,由寺人王安為其遮風擋雪,二人徑直奔向那座宅院。
文萱未曾看破麵前之人便是當今太子,隻道是某位皇親國戚。
朱常洛雙手重托文萱臉頰,笑靨如花:“我待我娘子好,不是應當的嗎?”
又據她所知,朱家之人,若非奉旨,番王不得留京,而留京的王子天孫,皆是年幼之輩。
“若事事皆假手於人,那伉儷之情又從何談起?倘若伉儷之間無情無愛,又何來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不,你是我敬愛之人,豈能容你受此等委曲。”
朱常洛見狀,心中不由一暖,隻覺此景方顯家的溫馨。
半晌以後,他問道:“你為何從不問及我的身份?數月已過,你竟未曾問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