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黃章說完，也倉促拜彆。

一旁的張繁華死死盯著牟老中，握緊了刀柄。他很擔憂這個鹽梟頭子打動之下會傷害陳雨，必須時候防備。

簡達禮想到私鹽眾多的可駭結果，打了個寒噤，起家挽留：“陳百戶留步，這一千兩，本官情願出！隻求能護得我海滄場全麵！”

符有地有些猝不及防，隨口答道：“啊？哦，好，下官必然辦好。”

聽了陳雨貌似利落的答覆，幾個鹽課司大使都鬆了一口氣。

提及代價，牟老中沉著了很多。他放下了拳頭，兀自不甘心腸說：“黃章那老匹夫常日裡結合巡檢司逼迫我多次，眼看就要把他從鹽課司大使的位置上拉上馬了，卻功虧一簣，實在不甘心。”

陳雨笑著搖點頭：“不對，數量不對。”

黃章看了看簡達禮，又看了看曹金，感覺非常愁悶，一肚子話都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口，很久，寂然坐下。

“做買賣，不能意氣用事。”陳雨說，“在商言商，隻要有銀子賺，仇敵也能聯袂合作。這世上冇有永久的仇敵，隻要永久的好處。鹽課司和你為敵，是因為各自的態度分歧，並非私仇，你又何必這麼放不下？”

長久的沉默以後，黃章拍案而起，大吼道：“豈有此理！每家一千兩，小一萬兩銀子了，你這是打劫呢？”

陳雨開口了，嚴肅地說：“牟老中，你給本官沉著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理你不懂嗎？集合貨源對於寧海鹽課司結果很好，但是抬高了官鹽的代價，你本身的鹽又到了甚麼價位，你內心冇點數嗎？官鹽從三兩五錢暴跌到二兩，你的私鹽也跌了五錢，現在連一兩五錢都不到。如許的戰術，短期見效快，但不能持續太久，對本身反噬太大，不劃算。”

私鹽和官鹽的鬥爭，最後以鹽課司的乞降而告終。登州府三家鹽課司，每家都支出了每月一千兩銀子的昂揚代價，換來了私鹽的讓步。本來如同潮流般湧來的私鹽幾近在一夜之間退出了寧海州、牟平縣，讓黃章鬆了一口氣，也讓張望的簡達禮、曹金放下了心中的擔憂。登州鹽政彷彿又回到了本來的軌道上。

“曹某不如二位大使財大氣粗，這一年一萬二千兩銀子如何籌措、如何平賬，必須歸去好好揣摩揣摩，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