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剿一次鹽梟,不管從人力和財力上來講,對於鹽梟都是毀滅性的打擊,而緝獲的鹽貨,陳雨不能獨吞,巡檢司要朋分一半,帶來的結果倒是私鹽行業逐步殘落乃至消逝,陳雨的財路也就此斷絕――牟老中比方成殺雞取卵,非常形象――這也是陳雨最擔憂的事情。如果能夠讓鹽梟主動把銀子奉上門,錢還是賺,私鹽行業卻能持續維繫下去,成為耐久穩定的支出來源,兩邊構建一種共贏的乾係,豈不是更好?
牟老中迷惑地問:“軍爺的意義是?”
“不可,兩成太少。”陳雨斬釘截鐵地回絕了。
“軍爺過獎了。”牟老中賠笑道,“不太小人和兄弟們身上能夠冇有這麼多現銀,估計也就湊個三五百兩,但是軍爺存候心,餘下的數量,等從登州返來,再特地送到府上。”
“好了,事情已經說定,你能夠走了,彆健忘你承諾本官的事情。”陳雨擺擺手,表示他能夠走了。
“很好,你的發起我情願接管。”陳雨下定了決計,“獨一能禁止我接管這個建議的,就是好處的分派。你情願把每次發賣鹽貨利潤的幾成給我?”
“好好好,四成績四成!”牟老落第手錶示服軟,“隻要能放我們一馬,給口飯吃就行。”
“你情願交四成利潤作為庇護費,並不代表著其彆人也這麼識相。那麼這些人就是我的剿殺工具。”陳雨滑頭一笑,“其他頭子被打壓,你的買賣卻做得風生水起,此消彼長,用不了多久,你便能夠成為登州府數一數二的大鹽梟頭子。而對於我來講,從一小我手裡同一收銀子,比分離向很多人收費事的多……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把持私鹽這個地下行業的利潤有多驚人,牟老中比誰都清楚,他彷彿看到了金山銀海普通的財產在本身麵前環抱,心頭一熱,跪在了地上,連磕幾個響頭,大聲說:“謝軍爺種植!小人榮成牟老中,還請軍爺奉告名諱,小人歸去每日燒香拜佛求菩薩保佑軍爺出息似錦、步步高昇!”
他細心想了想,感覺對方的建議很有可行性,也是處理貳心中擔憂最好的體例。
陳雨暗自笑了笑,這不就是放水養魚、養寇自重嗎?姑息聽任私運等犯法行動,從中抽水,在當代社會也是常見的腐敗行動。隻不過在當代,如許的行動不會讓陳雨有任何品德上的承擔或者法律上的隱患。
幾個軍戶見百戶大人要翻臉,立即端起長矛對準牟老中,隻待一聲立下,就能把這個鹽梟頭子戳幾個透明洞穴。
陳雨對勁地點點頭:“很好,你腦筋轉的快,還會算賬,有前程。”
牟老中又驚又喜,他固然大字不識幾個,但是腦瓜子矯捷,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交納庇護費的主張。這番話的意義再明白不過了:隻要他能保持穩定的進貢,那麼對方便能夠供應暗中的支撐,通過打壓其彆人,幫忙他成為登州最大的鹽梟。
牟老中很懂事,恭敬地說:“此次我們三家一共運了四百車一共一千六百石鹽去登州,遵循每石一兩五錢的時價,毛利為兩千四百兩,減去本錢四百八十兩,四成的抽水就是七百六十八兩。小人給湊個整數,送給大人八百兩……”
牟老中明白,本身的打算根基實現,現在隻剩下如何分贓了。他摸索著豎起兩根手指:“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