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次日早沈珠被喚醒時,神容委靡,身上還模糊地帶了酒氣,看著非常狼狽。
“到底四房拿了閆家多少銀子?一個狀元兒子就捨得給商賈為婿?”沈理嘲笑道。
沈珠點頭道:“到底是長輩,如何好失禮。彆處尚可不去,二房我定是要疇昔瞧瞧。沈瑞先為尚書嗣子,又十四就過了孺子試,不是東風對勁麼?現在孽出庶兄高中狀元,沈瑞定然也是‘與有榮焉’了……”
沈理神采慎重起來:“如此沸沸揚揚,那四房與閆家聯婚的動靜豈不是眾所周知?”
沈玲心知不大安妥,想要將沈珠留下,本身去拜見族親,沈珠已經打著哈欠起家道:“是不是該去尚書府了?哦,不對,尚書族伯已經冇了,現在二房宅邸也稱不得尚書府了……”
這兩位客人既是來拜見長輩的,沈瑞少不得帶兩人去上房見徐氏與三太太。
正房中,三太太咂舌道:“這才幾年工夫,這珠九都叫人不敢認……當年雖傲氣了些,可與全哥兒他們站在一處,邊幅氣度都要蓋過一頭去,現在看著倒是平常……”
“狀元!”沈玲、沈珠都驚的站了起來。
沈珠忿忿道:“聽说那閆家老爺與賀二老爺是通家之好,就是四房這門婚事,也是賀二老爺從中牽的線……源大叔現在可是娶了賀家婦,那裡還記得早去了的原配嫡妻,賀二老爺暮年的那點算計,怕也早被源大叔丟到腦後了……”
沈珠道:“我是三月初去的南京,隻知瑾哥兒是謝元……”
“賀家大富,向來隻要買地的,如何還賣地了?”沈理心下一動,問道。
對於兩位族叔,沈林暮年都見過,隻是不熟悉,便也是客客氣氣陪著。
沈玲滿臉歡樂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瑾哥兒真是爭氣……哈哈,不说彆的,就是賀家怕是也想不到我們沈家會再出來一個狀元……”不過想到賀家針對的不是四房而是三房,且四房還似站在賀家那邊,他臉上的笑容就凝住。
聽沈珠陰陽怪氣,沈玲皺眉道:“九弟看著精力不大好,要是乏著,就歇息半日,我去拜見二房長輩就好……”
兩位族弟到京,即便之前冇有甚麼友情,沈理也叫人預備了小宴,為兩位族弟洗塵。隻是沈瑞與兩位族弟年事相差的大,與兩代人也差未幾了,陪坐了半晌就去書房了,留宗子小林哥兒陪客。
換做沈玲一人過來,沈瑞少不得擔憂是不是二老爺那邊出了甚麼事;既是帶了沈珠,那想來也不是南京的事。至於三房那邊有甚麼難處,那就不在沈瑞體貼範圍以內。
堂兄弟兩個先去的二房。
“這是四房家務,沈瑾已經及冠之年,已經正式授官,此事越不過他去。等明日裡叫他過來,且看看他如何说吧!”沈理掃了沈珠一眼,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