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連漏澤園的活,都是說是好差事的沈師爺,林延潮籌算還是問清楚再說。
女孩清甜的聲音在那喚著:“娘,那回家我給你和弟弟做野菜稀飯吧!”
林延潮聽了大失顏麵,果然還是內行了,乾笑兩聲道:“我就是這麼一說,沈師爺聽聽就好了,仕進還不是為了離家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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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員不可,就雜職官吧,所謂雜職官就是傳說中的下九流,不入流品官員。但即便不入流品,也是官,身份高於吏衙民。
“詳細報酬呢?”
正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林延潮主動這麼一提,沈師爺也大抵摸清林延潮的要價。
林延潮聽得明白,當下向沈師爺道:“沈師爺,我記著了。”
沿著河,拿著糧袋領完米的百姓,滿臉幸運地走著。
見沈師爺躊躇,林延潮卻有主張。
沈師爺道:“你想離家近,好吧,下渡的閘壩官那有個缺?”
聽林延潮這麼說,沈師爺頓時翻了個白眼。這的確獅子大開口啊,巡檢司,稅課司,驛站的首級官固然是小官,但也不是隨便進的。
沈師爺雖是刑名師爺,但對本縣錢穀食貨也是精通,如數家珍般隧道:“國朝有法度,本縣河泊所課米一千石以下,故而隻設官一員,不入流,另攢典一人,巡攔八名,給納捐船五艘。河泊所大使,欽給馬一匹、馬伕一人,續增柴薪皂隸一名,河泊所大使,俸每月三石,此中本質一石、折色二石,閏年不加銀,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
“這是何為麼的?”林延潮雖穿越到明朝有段日子了,但有些部分還是不清楚。
“孩兒,娘對不起你啊!娘不賣你了。”
沈師爺當下笑了笑,暴露了放心的笑容。
林延潮記得本身爺爺當鋪司時,年俸也不過九兩五錢,比淺顯鋪兵七兩二錢隻高那麼一點。
“掌閘壩,啟閉蓄泄之責!”
在為周縣令,沈師爺運營時,本身隻體貼的是本身能今後中,為本身,為家裡拿到幾分的好處。但眼下見麵前饑腸轆轆的百姓,那寒微的一點希冀,以及最簡樸活下去的需求。
這少年還真敢開這口,莫非真的不把衙門放在眼底嗎?沈師爺想起之前周知縣說的話,不由腹誹起來,甚麼叫你敢要多少?你縣尊大人本身來嚐嚐。
“孩兒,我們能夠活命了,活命了!”白叟老淚縱橫,對著懷中孩童言道。
何況洪塘市的巡檢司,稅課司,周知縣也冇法安插人啊。
離家近?仕進就是為了離家近?
亂葬崗崗主?好差事?不是這麼坑人的吧。
想到這裡,林延潮直接往北,到安樂河邊,找了一個租船的船牙,花了一百文錢雇了艘劃子。乘舟返家,而沿途上開倉救災的動靜已是傳開,百姓們扶老攜幼的,拿著糧袋在城西的常豐倉那列隊去。
沈師爺將林延潮送出縣衙後,慎重叮嚀道:“本日之事,我與你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牢記不成張揚,與第三人說到。”
因而林延潮拱手對沈師爺道:“周知縣,沈師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不識好歹,如此也就太不給麵子了,我歸去和我爺爺說一下,明日回話。”
“你這也太難辦了,好吧,我想想,對了,漏澤園……,你不曉得?這但是個好差事啊!”沈師爺擊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