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來賓雲集,陳子昂捧琴道,蜀人陳子昂,有文百軸,不為人知,而琴乃賤工之樂,豈宜留意。陳子昂說完當眾將此琴砸地,世人無不為此寶貴之琴砸碎而可惜。但陳子昂卻毫不在乎,將本身的詩文遍發給世人,今後名揚天下,然後一舉中了進士。
冇有甚麼比立言更好打響名聲的體例了,當然立言二字太高大上了,寫得不好會被群起噴之。統統大部分讀書人退而求其次,出版一兩冊詩集,還是能夠的。比如湯顯祖還冇插手會試,但他的那本詩集,就傳遍兩京。
然後黃碧友一臉沉醉隧道:“如果她們能在詩會裡點中了我的詩詞,過個幾日,滿城讀書人就會曉得我黃碧友的名字了。”
看來讀書人也要學著自我炒作啊,交遊詩會就是最好一種體例。
林延潮聽了微微訝異,但看向一旁葉向高的,他想到翁正春,葉向高,陳一愚,這三人都是介入府試案首的熱點人選,而他們剛好都在這裡。莫非不是偶爾。
趁便說一句,葉向高父親葉朝榮客歲會試第二次落第後,以國子監監生的身份,授江州府彆駕。眼下葉向高也是官家後輩的身份了。
這時有人道:“延潮兄,好久不見了。”
黃碧友道:“這是當然。滿府士子眾所周知的事,我還會騙你嗎?”
說完史長君向林延潮抱愧地一笑道:“我這mm言語刻薄,還請公子包涵。”
看著園裡的風景,林延潮表情也是放鬆下來。既是遊園詩會,本身何不縱情山川,臨時將經籍試卷放在一邊,就當賞識一下這個期間的風景,也是好的。
陳一愚贈詩集,並借馳名妓與詩會,來增加本身的名譽,與陳子昂砸是琴異曲同工啊。
林延潮將南園集讀一遍,感覺陳一愚的詩詞確切了得,他也總算有點明白這詩會的企圖了。
林延潮不免有幾分難堪,本身還覺得詩會純粹是讀書人玩樂之用,但眼下看來本身也要想體例在詩會裡立名,為本身府試鋪路,不然就對不起陳行貴一心拉本身來此的一片美意了。
葉向高也與林延潮打號召,這一次他取了福清縣縣試的案首,挾勢而來。傳聞縣試時,主考官看了他的卷子,還未看他名字,就道這必是桂山先生之子。掀卷一看。公然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