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燕王嗎?
誰敢當得起朱棣一聲勞煩?
如果風海軍都能有這般氣質,那豈不是大家都樂意去當這風海軍了!
陸長亭先是在馬車裡打量了一眼外頭的氣象,然後纔跟著下了馬車。
陸長亭當然不會白白遭了彆人的背後群情,他轉頭掃了一眼。
待上了馬車後,朱棣才問起了方纔那人。
世人都是聽過陸長亭名頭的,但還是有些人並未曾見過他的真臉孔,此時謹慎地用目光探來,下一刻便結健結實地呆愣在了那邊。
不過如許也是功德……他又不必體味甚麼幼年同窗光陰,他們能主動避開他,倒也省卻了今後的費事。
陸長亭無語。
一天下來,這些人的神經或許是敗壞些了,陸長亭模糊聞聲背後有人低聲嗤道:“有些人常日搞些歪門正道的玩意兒,現在竟然也能跨入縣學的大門……”
“太遠。”
那人似有所覺,轉過甚來,和陸長亭恰好對上。
本來這辦好,是真真的辦好啊!連測驗都給他免了……
隨後他便聽朱棣在他耳畔低聲道:“那樣遠……長亭叫我如何忍耐?”
陸長亭悄悄皺了皺眉,緩緩落了座。
唯有那人此時更慫了。
朱棣倒是想也不想便回絕了:“不成。”
不知府學又是個多麼程度呢?
隻是他們忍不住多看了陸長亭兩眼。
劉先生點頭:“恰是。”
畢竟站在這裡的多是少年,他們固然與陸長亭年紀相仿,但心性卻差得遠了,那裡能經得起這般氣勢外放?
陸長亭淡淡地將那話複述了一遍。
如果疇前,他們倒也一定會如此害怕燕王,可現在……誰還敢獲咎燕王?
他們在一日以內見了燕王兩次,兩次啊 !如此想著,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這就不必了。”陸長亭按住了朱棣的手背:“讓他提心吊膽,惶惑不成整天,那豈不是更加成心機?”
歸正他在縣學也指不準能留多久呢……
陸長亭倉促結束了這一天,然後又帶著他那兩個極其拉風的“書童”,跨出了縣學,身後的人又是好一頓猖獗的打量。
而出聲叫出陸長亭的那人,此時也慫了。
那劉先生麵上嚴厲之色退去,轉而換上了惶恐之色,他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此乃分內之事。”
陸長亭感覺實在好笑,便拽了朱棣的袖子一把:“冇事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