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亭腦筋裡又閃過了那知縣的麵孔,也不曉得這知縣會如何定奪,陸長亭心底總有個不大好的預感。
林老爺歎了口氣,“此處我與家人住了不知多少年了。罷了,我便帶著我那兒子換個處所居住吧。”
“林老爺不如試一試去求慶壽寺的道衍主持。”
哪怕那碗米被取走了,哪怕這床也被撤走了,哪怕阿誰洞口都被堵上了,全部風水局都破了,但林老爺還是不敢去住,隻要進入阿誰屋子,他就會想起那毛骨悚然的手腕。
“不過是下人間攀比誰的月錢高罷了……”林老爺輕歎一聲。
“爭論?為了甚麼?”
“但是屋子不能封。”陸長亭道。
陸長亭腦筋裡頓時閃現了四個大字,“喪芥蒂狂”。也唯有這四個大字,才足以描述那土根了。
宅子並不貴重,貴重的隻是這宅子裡熟諳的一草一木,和他們曾經留在宅子裡的回想。
林老爺咬了咬牙,一時候有些不曉得該如何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