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帳,中軍帥帳。
一眾員外老爺七嘴八舌的勸止,陳述分兵的傷害性,一個個秒變智近於妖的諸葛孔明,紛繁幫著曹總兵出運營策,指導江山。
賣力看管的幾個蒙麪人低聲嘀咕著,他們說話時固然抬高了聲音,但還是被幾個田莊管事聽到了,偶然中泄漏了天機。
西安府本來兵強馬壯,但巡撫孫承宗不滿天子封賞,打著剿滅民軍餘孽的燈號,負氣率全數西安軍拜彆,給代督僉曹文詔留下一座冇兵的大城,而曹文詔的廣平軍獨一五千人馬,如果全數守城倒是夠用,但這麼一分兵,留守城池的兵力少得不幸,萬一兩路民軍結合起來襲城咋辦?
“對了,據咱的眼線稟報,好象高家軍也在搞糧。”
兩支民軍彷彿籌議好似的,官軍一到,立馬竄匿,不知所蹤,但另一邊很快就打劫肇事,等官軍趕疇當年,早腳底抹油開溜,來來去去,疲於奔命的官軍被折騰得直吐血,最後藉口人困馬乏,走不動了,在路邊的樹林裡安營紮寨歇息。
曹文詔手裡的兵力太少了,二千人守城,一千人保護流民營,一千人賣力城內的交通要道,保衛糧倉、府庫、武備庫等首要處所,他隻抽得出一千人去追殺王嘉胤的常勝軍和高迎祥的高家軍。
“各位,本官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怠慢了,恕罪恕罪。”曹文詔一進帳篷就抱了個四方揖,一個勁的給一眾員外老爺們報歉,在他代守西安府期間有流寇竄來作案,是他瀆職,實在對不起各位啊,不過各位放心,老子現在頓時點齊兵馬出城追殺,必然把他們剁成肉泥,為大師報仇。
秦文濤的營帳就在中軍帥帳中間,即便有厚厚的帳布隔著,仍能清楚的聽到曹文詔氣極廢弛的吼怒聲,調兵遣將的號令聲。
N個時候後,天空逐步放亮,被捆綁的農戶確認常勝軍的人早已跑到天涯天涯,這纔敢擺脫繩索,把幾位管事和火伴放了,幾位管官看著空蕩蕩的田莊直抹淚,歸去咋向老爺交代哇?
這支官軍如同後代的鬼子進村,實施各種光光政策,不但把田莊裡統統的存糧全數搬空,一粒都不剩,連帶著莊裡圈養的雞鴨豬等家禽全數擼走,如果還時候的話,估計還把水池的水排空,把養在塘裡的魚兒全擼了。
“曹總兵啊,我們也曉得你心急,但得考慮大局啊,萬一被民軍乘虛而入,破了這西安府城,大師夥都得玩完啊。”
半個時候後,動靜傳到西安府,全城一片慌亂,曹文詔一邊命令加強防備,嚴查收支城的路人,還派了一隊人馬保護在流民營四周,以安撫驚民失措的流民,也能夠理成監督,一旦有人藉機肇事,必被斬殺。
“好吧,我極力壓服曹總兵過來,不過……”秦文濤微微一笑,很不美意義的把銀票收進腰包裡,回身出帳。
他們在幾個農戶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趕往西安府城報案。
“那奉求先生了,哈哈。”曹文詔哈哈一笑,溜出帥帳。
“將軍,麻請將軍把曹總兵請過來,我們就說一句話,一句話。”一眾員外老爺們都急了,由商盟代表兼帶頭大哥悄悄塞給秦文濤幾張千兩麵額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