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何家安便從方掌櫃身邊錯過,站到了一個伴計的麵前。
一聽這話,方掌櫃的神采立即就變得烏青,眼睛瞪大了盯著何家安,重重地哼了一聲:“姑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方超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堆棧的買賣每一筆帳上都寫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還請姑爺速速查清帳目,還我一個明淨。”
讓他有些料想不到是,何家安並冇有跟這個李四郎探聽甚麼關於堆棧的動靜,而是隨便地聊著天,探聽一下他家裡有幾口人呀,在這裡打工賺的錢夠不敷花之類的事情,聽得方掌櫃是一頭的霧水。
咦?有題目。
跟李四郎探聽完,何家安接著又問到了下一個,還是剛纔那些話,他也不嫌費事地又反覆了一遍,聽完以後,又是下一個。
不等方掌櫃想明白,何家安這時已經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背對著方掌櫃把兩隻手放在桌子上麵,像是在鼓搗著甚麼,又過了一會,何家安終究站了起來,轉過身看了方掌櫃一眼。
李四郎也搞不懂何家安有何企圖,目光隻能乞助般地看著方掌櫃。
“姑爺,你找我有甚麼事,我可甚麼都不曉得呀。”一進門,李四郎就有些不打自招,隻是何家安卻也冇有逼問他的意義,一指屋子裡的凳子說道:“坐。”
“對,就是你,跟我過來。”說完,何家安一拐彎,直接上了堆棧的樓梯,往二樓走了去。
何家安臉上的笑意更濃,悄悄地拍了拍方掌櫃的肩頭,笑道:“不過開個打趣罷了,方掌櫃乾嗎那麼當真呢。”
遐想到方纔何家安的行動,再看李四郎的時候,方掌櫃的眼神中多少帶了些不善的神采,他俄然想到了最首要的一點,這些伴計內裡,隻要李四郎本身曉得認字,莫非方纔這小子往何家安那邊塞了些甚麼嗎?
隻是他這一番造作卻被冇有被李四郎所瞭解,一臉不解地跟著何家安上了樓,進到了一間房間以後,房門便被何家安給關上了。
上一次操琴帶給本身的震驚還冇來得及完整消化掉,這一眨眼的工夫他又再次呈現在本身的麵前,讓方纔還彷徨無助的本身,立即像是找到了依托普通。
而現在,他又露了一手。
“快三年了。”
李四郎終究放心了下來,內心冷靜地數著時候,眼看著到一柱香以後,本身趕緊往前了幾步,低聲地喊道:“姑爺,時候到了,該起床了。”
內心這麼一起疑問,再看李四郎的時候,便不自發地帶上了一付有色眼鏡,越看這小子越像是告發的阿誰傢夥,隻是當著陳月英和小昭的麵,本身又不好說些甚麼,隻能重重地咳了一聲,算是警告他,要謹慎說話。
先教會了陳月英學寫阿拉伯數字,何家安臉上帶著一絲嘲笑,先是來到了掌櫃的麵前,輕聲問道:“貴姓?”
躺上床上的何家安立即就展開了眼睛,看著李四郎問道:“到時候了嗎?”
本身何嘗不曉得事情敗露以後本身的了局,以是趁著上來這長久工夫,本身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清算了一番,內心盤算主張,不管何家安問本身甚麼,本身都是一堆六二五,能不答的就不答,實在躲不疇昔了,就推到方掌櫃的頭上,看他本事本身如何。
“哦,方掌櫃是吧,在陳記做了幾年了?”
何家安的目光變得龐大起來,看了方掌櫃一眼以後,緩緩搖了點頭,頓了頓,俄然說道:“李四郎,你跟我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