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月英正處在鎮靜以後,隨口問道:“是誰呀?”
該聽的都聽到了,何家安看了一眼不幸兮兮的李四郎,叱道:“李四郎,如果你這些話提早幾天,乃至在明天上午前跟我說,你都是大功一件,但是你卻不辨是非,拖到實在不可才原本來本講了出來,功,天然是冇有了,不過念在你敢把究竟講出來的份上,你貪的那些錢就留下治傷吧,至於陳記堆棧,今後你也彆返來了。”
這聲相公固然有些勉強,卻也讓何家放內心舒暢了很多,揣摩了一下,目光又落到那本帳冊上,緩緩地說道:“先把這本帳冊的事情查清,讓他們死,也要死得明白。”
連問都不消問,這李四郎就一股腦地把方掌櫃如何偷錢的事全都說了出來,說完了還不忘為本身解釋道:“開端的時候,我們幾個也不想如許乾,但是方掌櫃說了陳家快完了,這時候拿了也是白拿,等陳家一倒,這就是一筆爛帳,底子就冇有人能查到,以是,以是小人就一時鬼迷心竅,分了堆棧裡的銀子,大蜜斯放心,我貪的那一份我分文很多全都會交返來的。”
陳月英接過紙張,細心地看了一遍,公然,把煩瑣的文明都簡化為一個個數字標記以後,公然統統都輕易了很多,想到這裡,再看看那厚厚的帳冊,頓時也不感覺有甚麼難處,不由莞爾一笑:“那這本帳冊豈不是很快就能查完,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方掌櫃的另有甚麼話說。”
就算不消腦筋猜,何家安也估計倒這應當是有人在暗中對陳家動手了,畢竟陳家大富,被人盯上也是很有能夠的事情,隻是不曉得這動手之人倒底會是誰。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陳月英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一小團墨汁從筆尖上掉了下來,頓時把方纔計算好的數字給汙掉。
李四郎?
對於抄數字這類簡樸的事情,天然不需求讓陳月英親身脫手,小昭又領來了彆的兩個小丫環,三小我把帳冊分紅三個部分,按何家安的要求,進項寫在一張紙,進項寫在彆的一張紙上,很快,就把數字抄了出來。
剩下的事情就變成了何家安和陳月英的事情,開端的時候普通都是何家安先計算,然後陳月英在計算,如果得數分歧,她便會喝彩雀躍起來,如果兩小我的得數不不異,她也不會以為是本身的弊端,必然要拉著何家安一起再計算一遍,這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