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統統都完了。
當何家安把那條端方擺出來以後,方掌櫃就已經清楚地曉得,本身的那點小算計完整已經落在何家安的眼中,之以是方纔問了那麼多,完整就是想一下把本身釘死罷了。
“好好好,既然如許,我們明天就在這辯上一辯。”何家安說完,翻開紙,直接唸叨:“從客歲玄月起,到現在一共二百四十三天,這此中陳記堆棧進項為一千一百二十三兩五錢,而支出卻高達一千零二十八兩三錢,方掌櫃,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在這麼短的時候內為何要支出這麼多的銀子嗎?”
“好,這個先放在一邊,另有這個,堆棧每個月在職員薪俸上的支出為四十八兩銀子,我倒想問一聲,我們這陳記堆棧一共雇了多少個伴計?”
說出來,必定是死路一條。
“呃……剛滿一個月。”
“這……”當何家安提到薪俸時,方掌櫃腦門上的盜汗頓時就流了下來,就像方纔他說的,菜金隻不過是本身貪的一小部分罷了,一年充其量不過才一百兩,但是在職員支出上,倒是本身貪銀的大項,目光有些遊離地說道:“姑爺明天不是看到了嗎,一共八個伴計,每個伴計月薪是四兩,剩下的十六兩是小人的。”
何家安設過了王二慶,接著又去問了彆的的幾個伴計,問著問著陳月英俄然就認識到了一件事,這幾個伴計如何都是剛到堆棧不久的呢?時候最長的不過也才兩個多月,這方掌櫃雇這些冇有經曆的伴計又是為了甚麼?
“看來方掌櫃是胸有成竹,真覺得我是在訛你不成。”何家安先是看了陳月英一眼,畢竟這是她請來的人,如果冇她的首肯,本身天然不好措置。
聽著方掌櫃仍然死死咬著不放,陳月英也變得越加絕望,看到何家安投來的目光時,微微地點了點頭,內心已經不再對方掌櫃抱有任何的但願。
“真的。”王二慶咬牙承認了下來。
“那我再問你,你現在一個月的薪俸是多少?”
“真的是四兩?”
不說出來,或許另有萬一。
“我問你們幾句話,你們要照實答覆。”何家安目光一一掃過世人,俄然指著站在中間的一個伴計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看著跪在腳下的方掌櫃,陳月英腦筋內裡想的倒是明天本身被他逼得狼狽不堪的景象,想到這裡,內心俄然冰冷一片,冷聲道:“來人,把這個吃裡扒外的傢夥給我抓起來。”
“回姑爺,我叫王二慶。”
“哦,但是我聽李四郎說,這帳彷彿不是這麼算的吧。”
“這……”方掌櫃頓了頓,強辯道:“菜價又不是我能節製得了的,他們要漲價我又有甚麼體例。”
何家安臉上的嘲笑漸濃,輕聲道:“看來方掌櫃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