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接下來的時候裡,楊振搞不清狀況,隻能一向裝昏倒。
大明朝遼東軍事重鎮寧遠城,像一道玄色的山崗,巍然聳峙在陰風怒號的遼西郊野之上。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身後的小校場上又是一陣“砰砰砰砰”的四連響槍聲傳來,阿誰被叫做“潘老哥”的老軍扭頭朝槍聲傳來的方向張望。
崇禎十二年春,三月朔,山海關外三百裡,春寒料峭,陰雲重重。
當然大多數時候,副總兵就是副將,副姑息是副總兵。
“這杆甚麼四眼鐵槍,名字倒是叫得霸氣!可惜打不了多遠,也冇甚麼準頭!就是這個動靜,挺他媽大!上了疆場,唬唬人倒是夠能夠!
又因為與他同名同姓,他還特地在手機上查了查這個楊振的光輝事蹟。
當然了,這期間,也有人笨手笨腳地掰開他的嘴,喂他水喝,乃至喂他一點小米粥。
副總兵說的是官銜,副將說的是職分。
因為如果不竄改,楊振頓時就要壯烈了,可他決不肯成為史上最悲催的穿越客。
這時,另有一個小軍也來了興趣,小聲插話說道:“哎哎哎——,你們說說,前幾天楊協鎮那匹騎了多少年的棗紅馬,咋就俄然發了瘋,咋就把楊協鎮給撂下來了呢!”
自從“楊協鎮”從墜馬昏倒中醒來,拐彎抹角、多方探聽,終究熟諳到了麵前的實際以後,他就嚴峻了。
就以眼下這個“楊協鎮”幾天來的察看和瞭解來看,總兵之下,參將之上,獨立分領一起官軍,分守一處城池的,就叫作副總兵。
東門內小校場外值守的士卒你一句我一句,小聲說著話,有的說著楊協鎮的那匹棗紅馬疇昔如何如何神駿,有的說著楊協鎮疇昔的各種事蹟傳說。
小校場內,一小隊頂盔披甲的人馬,簇擁著一個頭上纏著一圈紅布的青壯男人,那男人手拿一杆玄色的多管火銃,正對著身邊的世人說著甚麼。
走馬燈似的來訪者,讓一向在內心揣摩如何辦的他真是不堪其擾。
崇禎十二年寧遠副將楊振墜馬頭部著地的阿誰位置,恰是三百八十年後辦公室主任楊振頭部著地的同一個位置。
冇錯,崇禎十二年三月月朔寧遠城裡的楊協鎮,已經不是崇禎十二年仲春二十七日阿誰墜馬落地昏倒不醒的寧遠副將楊協鎮了。
他不信命,他要竄改,他要逆轉,他要翻盤。
另有的人,來了不止一次,坐在他的炕頭絮乾脆叨地說些家長裡短,包含他小時候如何調皮玩皮,長大瞭如何膽小包天又有驚無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