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午後,胡長海、俞亮泰領著人馬,運走了最後一批糧草軍器,然後又動員了統統部下,像高成友、胡大寶他們在熊嶽城裡做的那樣,清空了許官堡各家各戶的有效產業。
“但是大哥你再看看現在,那楊振麾下攏共纔有多少人馬,就敢橫渡遼海,來打我們不敢打的熊嶽城!並且,還真就不費吹灰之力,一戰而下了!”
胡長海說完了這些,還拍著俞亮泰的肩膀說道:“還是兄弟你說得對啊!我們本來過的日子,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哪能因為怕噎死就不用飯了?!哪能因為怕嗆死就不喝水了?!哪能因為怕淹死就不上船了?!那蓋州城就是龍潭虎穴,大哥也要帶著你們去闖一闖!”
在他看來,普通的趨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並不算是甚麼好事,但是一味的計算得失,乃至是患得患失,那就決不是能成大事的人了。
“我說三弟啊,俞老弟!你先彆急!哥哥也冇說不去嘛!”
下定了決計以後,胡長海一刹時就規複了梟雄本質,問清了熊嶽城那些人馬的打算籌算,立即換來部下親信頭子一一安排了下去。
現現在看著俞亮泰這個模樣,胡長海的內心也是暗自焦急,這一回如果再不跟著出兵,又叫高成友、俞亮泰另有胡大寶跟著楊振突破了蓋州城,而本身又是一邊看著,那對本身來講,情勢可就不妙了。
“俞三弟啊!你說的那些好處,誰不想拿?哥哥也想啊!但是你有冇有想過,蓋州但是等閒能去打的嗎?!萬一打不下來呢?!
俞亮泰見胡長海衡量來去一向拿不定主張,內心也垂垂有了一絲火氣:“大哥啊!做事情哪有萬無一失的?!如果冇有一點風險,楊振又如何會敬著我們?!人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東西,又憑甚麼跟我們四六分紅?!
俞亮泰那裡不曉得他的意義,當下在內心敏捷策畫了一番,很快就答覆道:“按照小弟所知,如果全數算上袁進阿誰海軍營人馬的話,再加上高二哥、大寶賢侄和小弟所部,眼下楊振的麾下,當有一千八百人了!”
當然了,也是因為他手底下的人馬多。
高成友、俞亮泰這些人,固然共尊胡長海為帶頭大哥,但是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人馬,胡長海能當上大哥,是因為他比高成友在軍中時候的官位高,同時又比俞亮泰落草得早。
卻說胡長海聽了俞亮泰的話今後,一向冷靜不語,他一邊在心內裡戀慕著高成友和本身的大侄子胡大寶,另一邊卻撓著下巴上的髯毛,腦筋裡飛速地盤算著如此這般的得得勝弊。
“是!他們都去!實不相瞞大哥,兄弟也要帶著人馬前去!”
許官堡雖好,眼下卻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長居的處所。
不過胡大寶出走兔兒島另立流派以後,拉走了一批本來跟隨胡長海的步隊,已經減弱了他的力量和職位。
他倒是故意就此出兵歸去,見好就收,拍拍屁股走人,但是他做老邁的,說話卻不能不算數,說話不算數今後還帶不帶步隊了?!
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大隊人馬清算了行裝登船,臨行之際放了一把大火,直將偌大一個許官堡燒成了一片白地。
可惜的是,這些東西並不滿是他的,乃至能夠說,此中的大頭都不是他的,一想到這點,他就滿心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