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子抽搐著說不出話來。
“奴婢到時,皇上已經在宮牆上,被那些禁衛們圍困,奴婢見那身影極似先皇,便喝退禁衛,送了皇上一程。在路上,奴婢細心察看,扣問一番,確信便是皇上。皇上幼時在慈寧宮居住,最喜與奴婢一起玩耍,他的音容笑容,奴婢再熟諳不過了。”
德子有些不信的說道:“太皇太後曾昏倒過多次,何故此次就不能淌過?”
鐘鼓聲響徹雲霄,足足響了十二下。
“他返來了?他返來了?”,太皇太後孔殷的說道:“傳,傳太後!”
安子闖了出去,哭喊道:“皇上!皇上!……”
德子見太皇太後掙紮著想坐起來,他忙招手,讓宮女過來,將太皇太後扶起,在她背後塞進一個大靠枕,讓她斜躺著。
“彼蒼有眼啊!那老乞婆終究死了!”王振抬頭朝宮頂叫喚道:“感謝彼蒼啊!”
“不會,不會的!”孫太後心急的說道。
一聽此言,太皇太後枯瘦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神采潮紅,眼神炯炯的盯著他,吃緊的說道:“何故得知?”
太陽下的慈寧宮,一片喧鬨。.
李小泉撲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喜極而泣,含混不清的叫喚道:“兒子聞聲了!聞聲了!”
年老的德子正在對一群太醫站在不遠處,嘀咕著說著甚麼,那群太醫隻是苦著臉搖著頭。
德子一聽,忙扭頭對中間不遠的青衣說道:“速傳太後。”
太皇太後昏倒了一天兩夜,明天終究醒了。那張毫無赤色的臉,愈發慘白。漸漸展開的眼睛,暗淡無神。她那枯瘦的手,漸漸的在錦被上摸索著,似在尋覓甚麼。
那青衣忙躬身向慈寧宮外疾奔而去。
一聽是太皇太後,齊波兒不由神經一緊,在床榻上站了起來。提及來這太皇太後還是挺疼他的,也很保護他,若不是太皇太後,那朱祁鈺早就把他掐著吃了!“太皇太後如何了?”
那群太醫連滾帶爬的跑過來。
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李小泉,兩人擁抱著蹦跳了起來……
幾個青衣驚詫麵麵相覷,出聲不得。
終究一聲哀啼從輦中傳出,眾宮女不由齊齊鬆了一口氣。
鎮兒剛見著,太皇太後定不能有事,不然結果不堪假想!冇了太皇太後的壓抑,那王賊定會攪亂朝堂,到當時鎮兒該如何收回祖宗的江山?
乾清宮裡,齊波兒翻了一個身,嘟囔道:“真是吵死人了,又敲鐘鼓,此次還敲這麼久?還要不要人睡覺?不就是幾個刺客麼?還冇捉到?”
“翁父!翁父!……”,李小泉披頭披髮,隻著一見褻衣,赤著雙足,滿麵通紅的從內裡奔出去。
太病院使倉猝說道:“德公公,今次分歧往次,太皇太後身材沉屙已久,現在百病加身,此次醒來恐怕非是善事。”
太病院使翻開太皇太後的眼皮,冷靜的搖了點頭……
德子頓時淚流滿麵,他自十歲入宮,十二歲跟從太皇太後以來,五十多年來,他早已視太皇太後如親人。強忍著痛徹心扉,切近太皇太後耳畔,輕聲說道:“回太皇太後的話,皇上尚在。”
太皇太後的眼神漸漸散淡,聲音也越來越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