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份告訴正上方寫的是“大明帝海內閣辦公廳”九個大紅字,然後被一條紅線分開開,上麵又是小一號的字“關於春節各部衙門休沐及年貨禮品、年關獎發放告訴”。
李國普眉頭舒展,倒是一言不發。自從魏忠賢入獄後,他固然官聲不錯,未與魏忠賢同流合汙,但是在內閣當中隻要他一個好死不死的是魏忠賢的老鄉。
李國普見狀一拍腦門,忙說道:“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皇上交代要把去歲戶部統計賦稅的摺子交上去,本日再不去,怕是就要耽擱了,如此但是吃罪不起,諸位先漸漸商討,我先去趟戶部!”說完起家就走,三步併成兩步,瞧那模樣的確比餓死鬼投胎還要焦急,底子不給黃立極開口的機遇。
就在曹化淳內心暗笑的時候,一個小黃門急倉促地跑了出去,湊到他跟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爺爺,皇上喚您呢!”
朱由崧固然現在能夠上朝,但是他隻要一個調派的職位,並無坐衙,就是這傢夥隻是從朱由檢那邊領了一份差事,並冇有他本身正式的辦公地點。散了朝今後,如果在十王府冇有找到他,那估計就跑冇影了,他能夠在宮中,也能夠在宮外,就算探聽出來行跡,他們再疇昔也是來不及了,到時候找到他,各部衙門估計都散班回家了。
施鳳來見黃立極一時入迷冇有答覆曹化淳的問話,握拳掩口咳嗽了一聲以示提示,但是黃立極還是皺著眉頭冇有回話,他不免感覺獵奇,皇上的這個告訴到底寫了甚麼東西,竟然讓首輔如此失態?
李國普眉頭微皺道:“皇上的這份告訴言簡意賅,淺顯易懂,隻是有幾處看得不甚明白。”
黃立極歎了口氣道:“世子或許明白這個告訴為何做成這個模樣,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本日告訴就要下發各部衙門,如果現在去尋世子隻怕來不及了。”
各部尚書明日散班前,前來承天門支付各部年貨,福利發放標準明日立牌公示。
黃立極說完,瞅了張瑞圖一眼,拱了拱手說道:“所謂一事不勞二主,告訴這事還是有勞賢弟去皇上那邊走一遭吧。”
曹化淳嗯了一聲,回身朝四位正在盯著告訴發楞的大學士拱了拱手道:“幾位大人,皇上找奴婢有事,可不敢在這兒再遲誤了,這事兒咱家已辦好,這就告彆!”說完也不斷息,還不待幾位大學士送他,已經風風火火地出了門去。
張瑞圖圓臉一抖,說道:“天然是現在朝中風頭無兩的福王世子了!”
其他三人經他這一提示,眼中一亮,擁戴道:“該當如此!”
另有阿誰甚麼告訴,這是甚麼意義,皇高低旨就是下旨,顛末內閣就是聖旨,不經就是中旨,如何還跑出來一個告訴來了?
右下角另有一個日期,寫的不是天啟七年,而是二千一百七十八年臘月二十七日。
曹化淳盯著麵前這個大學士發楞的模樣,心中惡興趣獲得滿足,遂低聲問道:“黃閣老,您另有甚麼不明白的處所嗎?”
張瑞圖接著說道:“世子之事皇上自有籌算,不過眼下告訴這件事怕是隻要世子能夠互助我等了。”
春節將至,普天同慶,為朝中諸臣有一個鎮靜的假期,經內閣建議,陛下禦批,特作以下安排:
黃立極撥茶的手忽的一頓,恍然道:“二千一百七十八年,皇上莫不是用的衍聖公的誕辰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