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朱由檢已進抵河南開封府,河南總督呂大器已經從虎牢關火線趕了返來:“河南總督兼總兵官見過陛下,不知陛下此時趕來開封有何聖意,即便是有要緊之事,陛下遣派錦衣衛通報便是,聖駕親臨實在是過分傷害,為此微臣也得彈劾陛下身邊之司禮監秉筆史可法、內閣次輔高鴻圖,讓陛下來此險地,無異於謀逆!”
“微臣曉得,請陛下放心,一旦虎牢關有失,臣便自刎以謝國人!”
眼下清軍多鐸部已分三路雄師朝南陽、汝州、汜水進軍而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件功德,又非是你的錯誤,你何必如許委曲,不過這夏完淳雖是新科狀元,也太魯莽了些,哪有未先熟諳,未奉告其父母就先暗裡通報情義的,這定然是陛下出的損招,還好是在這宮裡,如果禦史言官們曉得了,豈不毀了人家狀元郎的出息,這狀元郎也是個不知世事的愣頭青,白有了這一身才調,好好的表達甚麼傾慕,不是平白給人家女人增加壓力嗎!”
徐昭華這時候不由得羞紅了臉,雖未真笑,但端倪間也難掩高興之色:“民女和他是發小,總角時也曾棠梨下煎雪烹茶過,不過大了後便已避嫌,當時他父親教誨甚嚴,他又隻愛讀書,不似其他男孩玩皮,呆頭呆腦的,又加上他在族中排行老二,因此幼時孩童戲稱他為二呆。”
聽徐昭華語帶羞怒之氣,皇後周氏也不好輕視,忙命人拿來函件細看,但看今後才又不得不笑了起來:“這有甚麼,值得你如許大驚小怪!”
不過,幸虧徐昭華也並非是真的憤怒夏完淳,現在見皇後孃娘感覺冇錯,她不再視這為大水猛獸,乃至都開端有些悄悄不由得回想起夏完淳到底長甚麼模樣來。
特彆是現在她還在宮廷以內,在母範天下的皇後身邊,本身就有要恪守禮節,端方品德的認識。
此時朱由檢的禦駕已經過中都鳳陽進入了河南歸德府境內。
徐昭華這麼一說,皇後周氏和她身後的袁貴妃以及陳圓圓等等都不由捂嘴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昭華,夙來開暢外向的袁貴妃更是說道:“冇想到,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今後倒也一是段好戲文,咯咯。”
徐昭華一見到皇後周氏就直接跪在了皇後周氏麵前,淚如雨下,恍忽受了很大的委曲,捧上手劄:“新科狀元夏完淳辱我明淨,請皇後孃娘做主!”
……
且遵循最新的動靜,多鐸部的清軍已進占南陽、汝州、滎州三城,幾近橫掃全部河南大半國土,而現在多鐸部的中軍已進抵汜水鎮,即虎牢關。
不過,朱由檢都冇有定罪於呂大器,即便是朝中已經有禦史言官看不下去參劾呂大器,朱由檢都挑選留中不發,畢竟朱由檢也曉得河南無兵可守且民生凋敝,並且呂大器兵力有限,把獨一的兵力集合於開封、歸德、汝寧這三府,無疑是更明智的決定,畢竟這三個府緊臨山東與中都鳳陽,一旦這三個府一丟,便會讓江南直麵多鐸雄師的守勢。
皇後周氏曉得徐昭華乃陛下朱由檢下旨召進宮中扶養的,天然也不敢驕易,且見她如此楚楚不幸,便也忙問她何事。
呂大器之前先丟汝州又丟南陽,再丟滎州,還不算之前喪失於多鐸之手的衛輝、彰德兩府,現在,呂大器這個河南總督幾近就已讓河南丟了一半的國土給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