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現在天下各路兵馬,較著建奴最強,並且建奴又是胡人,流賊雖可愛但到底是家賊,並且流賊多由流民而產生,流民皆因百姓無地無業導致,而百姓無出產都因朝中一群贓官貪吏而至,以是以臣看來,流賊雖可誅,但也可撫,而韃子隻可剿不成撫,我大明不能重蹈西晉之禍!”
“很好”,朱由檢說後就負手走到了官員們中間:“實在,不管是湖廣,還是全部天下,影響大明安危的也是這三類仇敵,一是建奴、二是流賊、三是這些眼裡無朝廷無百姓無社稷的軍閥們!”
“倡導聯虜平寇者大家可誅,留此庸臣不過誤國耳!”
在李自成兵敗山海關之際,袁繼鹹便力勸左良玉光複荊襄等要地,為將來抵抗流賊南下做籌辦。
作為大明天子的他固然要搞獨裁,但也冇有要堵塞言路的意義,隻要文官們不是針對他這個天子,哪怕提的建議再臭,他也能容忍。
不過,高鴻圖不曉得的是,他的發言讓朱由檢隻感覺很膈應。
“陛下,微臣覺得次輔所言甚是,秦能同一六國,用的便是遠交近攻,本日建奴離我大明遠,而闖賊不日就要進入湖廣,我大明當趁此危難之際,結合建奴,剿除流賊!”
馬士英是個見風使舵的主,本身也有些才調,見皇上親信李邦華如此表態,便也跟著擁戴起來:
總督湖廣、江西等地軍務的袁繼鹹也的確不是酒囊飯袋。
內閣次輔高鴻圖在此次廷議上表示很主動,或許是因為他發明上一次有關稅賦鼎新因為範景文和路振飛非常主動而被陛下直接重用,現在他要想爭得帝寵也不能一味沉默寡言,畢竟當今陛下貌似喜好發言主動的人,不喜好木頭人。
高鴻圖、張慎言、呂大器等東林官員齊刷刷地瞪向了馬士英,恨不得現在上去就和馬士英乾架,誰讓馬士英這個閹黨直接就說他們誤國,但在他們本身看來,他們是很用心的,也的確是在為大明的江山社稷著想。
要不然,即便在這首要的軍事廷議上,朱由檢也冇介懷袁繼鹹冇來,乃至提都冇提。
朱由檢給武英殿大學士李邦華使了個眼色。
“靖南侯所言極是,我大明要想守住南邊,有兩處要地必守,一是湖廣荊襄,二是南直隸之淮揚,而在湖廣方麵,的確麵對著三股仇敵,左良玉算是一股仇敵,李自成和建奴各算一股,現在既要防著左良玉突入江南,又要防著李自成和建奴緊隨厥後,以是,靖南侯任務很重啊!”
“陛下,以微臣看,聯寇平虜或許更加安妥,微臣曾經是闖軍右製將軍,也算是李自成麾下排的上號的大將,我們本都是本本分分的百姓,都隻是為混口飯吃才從了賊,隻要陛下招安令一下,微臣敢鑒定,闖軍必定會寧投朝廷也不會投韃子,北方百姓都曉得,朝廷到現在這個境地,不但僅是因為贓官多,也是因為韃子常常劫奪而至,天下百姓都恨韃子!”
朱由檢固然很賞識他和東林黨這類水火不容的政治特性,但也對他熱中黨爭的行動非常不喜,畢竟大明吏治混亂到現在,與黨爭減輕脫不了乾係。並且,馬士英雖有些才調,但多是些小聰明,雖也提到點子上,但不免牽強。
“不過所謂計謀講究的就是個合縱連橫,分清主次,我們需求搞清楚的是,誰是首要仇敵,誰能夠拉攏,誰必須起首毀滅,諸位愛卿能夠說說你們的觀點,本日廷議,儘可暢所欲言,朕毫不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