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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親東林的南京守備徐弘基以世襲魏國公的身份,帶領勳臣們特地趕到江北的浦口去接駕,並把福王護送到燕子磯船埠。
朱由樺話音未落,忽見南麵又煙塵大起,一彪人馬趕到,眾將都嚴峻地拔著兵刃,漂亮小將眼尖,指著劈麵旗號說:“打提督南京京營旗號的,是南都來的!”
十四日,獲得動靜的南京諸大臣全部出動,前去燕子磯去晉見新主子,再一次表達了同心翊戴的誠意。經商定,福王準於翌日――也就是四月十五擺駕進城。
事情停止得很順利。不過,鑒於眼下正處於國變的非常期間,為著防備不測,這些行動事前都冇有向外公佈。直到四月十五這一天,才由兵馬司派出兵校,在福王進城所行經的線路上加強防備,同時唆使沿途的裡長,讓臨街的店鋪和住戶在門前擺出香案,以備到時頂禮拜迎。
劉澤清低著頭,一疊聲的伸謝,眼角暴露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這偌大一座宮城,作為至高無上的權威意味,在太祖天子定都於南京的當年,天然是寂靜崇高,絢麗不凡的。但是,自從成祖天子遷都北京以後,經曆了二百多年的閒置光陰,到現在,它早已冷落破敗,完整不複昔年的氣象了。因為極少有歡迎天子巡幸的機遇,紫禁城裡的宮殿大多荒廢失修;就連那些一向有官員派駐的衙門,也是除了幾個部的門堂還算整齊外,大多一任牆垣傾圮,無人過問;至於辦理皇族事件的宗人府,自從由吏部領受了它的權柄以後,更是傾圮到隻剩下幾根門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