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銃的能力為何如此之大？”朱聿鍵立即問道。

“侄兒邇來得知，鄭芝龍將一些不肯同他沆瀣一氣的軍士調去偏僻之地，又不撥發餉銀，欲將這一營兵拖垮。”朱琳渼道，“皇伯父可將這些人留在天興府，賜與軍餉、設備。這些人俱悔恨鄭芝龍，必感朝廷之恩，忠心耿耿。”

朱聿鍵正要叮嚀讓兩名禁軍發銃對比，朱琳渼卻伸手將燧發銃拿了過來，“皇伯父，不如讓侄兒來。”他從帶來的麻袋中摸出一把東西，接道，“這另有另一寶，恰好能夠一同揭示。”

“唉……”朱聿鍵忽又顯對勁興闌珊，屏退擺佈，長歎一口氣，“獨一火器之利還遠遠不敷啊。朕昭告天下八月十八禦駕親征光複國土，但鄭芝龍各式禁止不發一兵一卒。朕堂堂一國之君，竟無分毫能變更的兵馬賦稅。親征之事，怕隻能失期於天下了。”

朱琳渼再次拿起紙包，“並非火銃能力大，而是這顆粒火藥。

待兩人放動手中火銃，朱聿鍵急問朱琳渼道：“為何剛纔未見你裝鉛彈？”

龐天壽一愣，心說這但是一寸多厚的板子，但還是號召人將四片木板摞在一起，立了整齊的一大排。

“回皇伯父，此物稱作定裝彈。”他為朱聿鍵解釋道，“事前將稱量好的火藥和鉛彈包在一起，作戰時扯開一角，倒出少量做引火藥，剩下的直接裝入火銃便可發射。”

朱聿鍵太清楚這個射速意味著甚麼了，清軍眼下設備最好的火器也不過就是嚕密銃。若這燧發銃比嚕密有翻倍的射速，那交兵時幾近相稱於明軍多了一倍的兵力！

鳥銃是皇家侍衛的製式設備，那禁軍回身便從保衛禦花圃的同事手裡拿了支嚕密銃過來。

“大抵八百餘人。”朱琳渼照實答覆。

朱琳渼拿起之前發射用的紙包，拆開，隻見內裡恰是黑芝麻粒普通的顆粒火藥，而紙包的頂端則是一枚鉛彈。

隻見禁軍那一側的第一層木板俱被射穿，第二層背後凸出一塊，卻未傷落第三層。

朱琳渼挽起疲塌的大袖，將紙包塞入腰間的荷包中，看了眼劈麵的木靶，對寺人皺眉道：“這木靶太薄，還是多疊幾層吧。”

他當下也未幾扣問，點頭道：“好，你演示給朕看。”

“粉末狀的火藥在銃管中燃燒過快，所含火力刹時開釋潔淨，此中大部分都被華侈，而此時鉛彈還未飛離銃管。”

要說朱聿鍵運氣確切不好，先前做藩王時帶了王府保護軍勤王崇禎，護軍路上戰死大半，成果還被崇禎疑他有不軌之心，削了王爵關入牢中。崇禎朝亡，他又被弘光帝調去廣西。走到半路弘光朝也亡了，他倉促趕往福建建立朝廷，是以連點藩王護軍都冇有，是個如假包換的光桿司令。

他舉起紙包裡的“黑芝麻”表示，“我讓火藥板結，然後粉碎成顆粒狀。如此藥粒之間會留下空地，燃燒速率減慢，包含的火力均勻開釋。火銃射遠和能力都能大幅進步。”

朱聿鍵細考慮之下，微微點頭，“是當以精兵為好。”他旋即又驚奇道，“你還會練習士卒？”再轉頭看著一旁的燧發銃，“另有製作火器之法。之前怎從未見你展露過？”

“軍餉之事侄兒當能處理，請皇伯父放心。”朱琳渼說這話底氣實足。他腦筋裡有大把後代的新東西，隨便選幾個造出來，賺的銀子贍養幾千人的軍隊不成題目。等他有了充足的影響力，就會力主開放海禁，用對外貿易的利潤來支撐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