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轉而又想到，本身運氣也不算太差，起碼另有個南明太子，再順道拿下長汀城，英親王那邊也算能交代得疇昔了。

常永年為何要這般排布兵力？鄭勝利驀地一怔，將前後之事串了一遍――先是本身因他誹謗而遭圈禁，又是龍衛軍被調離，然後減弱守城兵力……

很快，便有人放下了沉重的吊橋，另有人將城門緩緩開至最大。

努山用匕首削了片肉乾丟進嘴裡，轉手一揮，匕首驀地向前刺出。

鄭勝利聞言不由皺眉，論精銳，長汀城中無出龍衛軍之右者，為何聚於北門？還另加派了四百人和他們在一起？

“將軍說的那裡話，客歲若非將軍帶人找到那玉璧，俺已被當作偷兒打斷手了。”白公公擺手，又道，“明兒俺再帶著吃的給將軍送來。”

常永年隨即便看到長汀城南門外忽亮起了兩支火把，火光接連明滅了三次，恰是他與清軍努山部商定的暗號！

跪在他麵前那商賈打扮之人嚇得用力閉起了眼睛，好一會兒纔敢展開，隻見刀尖停在間隔他脖子僅半寸遠處。

寺人點頭道：“見是見到了，不過林大人說龍衛軍被常永年調去守禦北門，還派了四百士卒駐於他們中間。是以冇法照您的叮嚀至它處巡城。”

鄭勝利忙湊至窗前，藉著月光看清那人的樣貌，又朝遠處的侍衛望了一眼，驚奇道：“白公公，你如何來了？”恰是此次奉侍曾皇後襬布的寺人白大戚。

貳心中猛跳，忙令部下也舉火複書，而後帶了馬忠倉促走下城去。

“端賴白公公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不對，這內裡必然大有題目！

待到了城門口，常永年叮嚀幾名親信搬開龐大的門杠，又有人用力將城門推開一條縫。

“俺看皇後殿下也並未全信了他，不然怎會僅圈於府衙？”那寺人安撫他道，“待過兩日皇後情感穩定些了，俺與將軍說些好話，或便放您出來了。”

他又問那常永年的親信：“長汀城中現有多少明軍？”

白大戚謹慎地四下看看，抬高了聲音，“本日午後，常永年對皇後說您要冒充伏擊襲城的賊虜，實則會助虜入城。皇後為保穩妥，這纔將您圈禁起來。”

“一派胡……”鄭勝利剛要發怒，轉而想到邇來思疑他的人不在少數，這常永年對本身狐疑也屬普通，遂歎了口氣又沉著下來。

“哈哈！”努山兀然大笑，收了匕首將他扶起，還意味性地幫他拍了拍身上灰塵，“跟你開打趣罷了，莫怕。我問你，明朝的天子當真死了？”

“你所言當真？”

鄭勝利見白大戚點頭，旋即想起薑正希重傷在身，若事情真如本身所料，恐怕不易見到他，因而又叮嚀道：“公公當帶些上好山參，隻稱探病便可。若遇勸止實在不得見，或可讓黃閣老代傳。”

他望向白大戚，“如此說來，眼下城中近半兵力都在北門？”

常永年倉猝親身迎至城外，恭敬躬身道：“末將常永年，見過甲喇章京大人。”

次夜。醜時。

“俺許了那些侍衛好處，言明隻說幾句話，不難出去。”白公公又道，“將軍端的胡塗，怎落人此等話柄？”

他對白大戚拱手道：“白公公，煩請你去趟薑正希薑總兵處，隻對他說眼下城防兵力獨一六百，他定自有主張。”

他望向長汀方向，即便那姓常的束縛不停止下，隻要能開城門放他出來，憑本技藝下的精，縱有上千明軍他也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