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楚平茂又詳細說了獻城擺設,朱琳渼這才曉得,本來此人原是普名聲侍衛,至現任阿迷知州普服遠身故,他冒充逢迎萬氏並得續用,但其心中一向自認普家家將。
那人見到朱琳渼,先施過禮,自稱曲直靖守備的部將,名叫楚平茂。
一旁張家玉也是極其不解,思考再三,向朱琳渼建議道:“大人,或用大炮遠擊摸索?”
楚平茂伏身跪倒:“下官懇請朝廷開免普氏極刑。及普家防備不嚴之過,下官願以功相抵。”
杜其飛一身極新的甲冑端坐鞍上,誌對勁滿地望向遠處穿著混亂的“官軍散兵”。
“謝殿下!”
“此番萬氏竊阿迷軍權,複與沙賊溝壑一氣,卻非普家之意。且二人還害死普知州,更可見普家不肯從逆。”
彆的還能將曲靖作為糧草中轉站,到底有上萬人馬扼守,當不會被等閒襲劫。
昆明城東。
“以功相抵?”
很快,趙士超帶人催馬而來,向朱琳渼還禮道:“大人,部屬已派人將四周十多裡細細探過,確無伏兵跡象。”
……
朱琳渼又叮嚀道:“令龍騎虎帳繞至城北,馬隊二營至城南,如有敵軍救兵則當場阻截。”他指向遠處一個狹小的緩坡,“我主力操縱這個間隙移至此處設防,當無大礙。”
距他們十多丈外,兩名杜其飛所部軍官正向這邊瞄來,小聲嘀咕著,“哎,那不是沙定海嗎,他被勒令在蒙自賦閒,怎跑來這裡?”
“下官願獻曲靖予殿下。”
雄師甫一挪動,朱琳渼便模糊聽到昆明城那邊也有軍鼓聲傳來。他皺眉用望遠鏡看去,卻見杜其飛雄師也朝本身這邊撲來,行動竟比龍衛軍還要快幾分,乃至陣型都被扯亂了些。
朱琳渼以望遠鏡看去,隻見城外數個戰陣一字排開,能有六七千人馬,十餘門大炮擺在陣前,近千馬隊壓隊。而最顯眼的便是裝點陣中的五頭鱗甲遮麵的大象。軍中“杜”字旗號飄展,士卒們腆胸迭肚,顯得不成一世。
子時楚平茂大開東、南兩扇城門,朱琳渼倒也不怕是計,令龍衛軍以大炮開道,三個步虎帳平推動城,驃馬隊兩側保護。
“沙大人放心,此戰所得敵軍首級,我分四成給你。或許總府大人一歡暢,便會再次起用大人。”
“哈哈,恰是!”
“那倒還要謝過他了。”
等龍衛軍兵至昆明城外五十裡,他才獲得杜其飛急報。而他很放心腸回令昆明守軍自行處理這四千“朝廷散兵”,勿擾其攻楚雄要務。
朱琳渼嘴角閃現一抹笑意,“楚將軍請起。若真能速取曲靖,你所說之事我定會稟明朝廷。”
如此打法,便是有伏兵也能給他一鍋端了,何況楚平茂乃是真降,還帶了所部人馬頭前帶路。是以天還冇亮,曲靖便已儘為龍衛軍節製,乃至守城的兩千四百多名流卒幾近全數被俘。
“隻是個不懂軍伍的傻貨,攛掇著我們將軍圍殲敵軍,想給他本身撈些軍功罷了。”
“這倒是個機遇,我們若能將其儘滅城外,卻比攻城輕易很多。”
“是!”
“確有此事。”朱琳渼點頭,心道,木靖這鼓吹事情乾得不錯啊。
張家玉又道:“大人,杜其飛敢如此放肆,或有依仗,不成不防啊。”
有了曲靖這個雲南流派,朱琳渼可用的計謀便多了很多。
“那我便先謝過杜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