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建虜已將長江以北看作是本身的地頭了,底子冇有大量駐兵備戰。就如這瓜洲城,一共也隻要不敷二百守軍。
隻見不高的瓜洲城牆之下足有四五千人!
他下意義地一縮脖子,幾近是同時,跟著城下連番火炮轟鳴,一顆龐大的鐵球狠狠拍在胸牆上,崩出的碎石刹時將他射成了血篩子。
不過這十個營的步兵就這麼殺氣騰騰地站著,加上大炮助勢,僅不到一個時候,守城的虜將便嚇得開城投降了。
“讓我又想起了客歲炮轟南昌的時候。”羅明受的目光分開鎮江城,掃了眼身邊的戰船,“可比這會兒的大炮多很多。”
他們日日期盼,現在終究將大明將士盼來了,來為他們報仇,為他們出了這口惡氣!
城下大炮僅射過十多輪,便有一枚六磅炮彈正中城門。瓜洲城建得非常粗陋,城門上乃至連鐵皮都冇包一層。頓時,城門被轟出一個龐大的破洞,木屑濺出十多丈遠。
“讓海軍的戰船到了以後馬上動手籌辦,隻等玄卿他們返來,我們便立即南渡長江!”
更有膽小的竟回家換了漢服,散開腦後辮子盤起來,並四周馳驅相告。
揚州四周的百姓對這一幕的確太熟諳了,一年之前,建虜便是如此踏過他們的故裡,劫掠了他們的財物、女眷,乃至將他們當作豬狗普通搏鬥了整整十天!
羅明受眼中立即有了精力,大聲叮嚀副官道:“傳令,炮轟鎮江!”
揚州城間隔瓜洲僅不到四十裡,朱琳渼考慮到慢吞吞的海軍戰船一時半會也趕不來,擺佈閒著也是閒著,放著揚州這麼一個具成心味意義的重鎮,怎能不去襲擾一番?
此時在城頭東側,包含他本身在內,一共隻要三十多名流扼守。
而眼下這隊人馬倒是大明的馬隊!
“將軍,岸上發訊號了!”阮進一指南岸。
趙士超又帶人圍著城轉了兩圈,在每個城門外放了一通火銃,便不再多擔擱,率軍返回瓜洲。
當那一顆顆人頭落地,揚州四周的百姓們立即發作出一浪高過一浪的喝彩聲,也有很多人伏地痛哭。
就在龍衛軍開端炮轟瓜洲的一個時候之前,趙士超正帶著兩個驃騎虎帳和一個龍騎虎帳,共一千五百人馬奔襲揚州。
實則從明軍主力昨日在長江北岸的石莊登岸以後,一起向西八十多裡達到瓜洲,沿途幾近連個清軍的影子都冇見到。
“我的娘嘞!”那虜兵嚇得一顫抖,正要回身去報警,就聽到城下整齊的鼓點響起,又聞明軍兵士一陣齊聲呼喝,“對準!”
鎮江在南京與江陰之間,乃是南京的東大門,自此向西一百多裡便是應天府,期間一馬平地,再無任何能夠憑守之處。
是夜,七千多名龍衛軍兵士搭乘海軍的三十多條戰船,分兩批南渡長江,在鎮江東側二十裡處登岸。
直到龍衛軍的背影消逝了幾個時候以後,建虜的揚州知府才戰戰兢兢地讓人去刺探動靜。那人剛出了城門,便見十多顆虜官人頭整齊擺在地上,中間的石頭上用血寫了一排氣勢雄渾的大字——犯我大明者,必誅不赦!
那守城虜兵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冇錯,確切是十條整齊的橫陣列於城外!每陣不下五百人,士卒皆是周身茶青色禮服,隊首隊尾各稀有杆旗號飄展,旗上卻無字號,獨一日月交輝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