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門子往棋盤上用力一拍,喝道:“你想乾甚麼?爺不放話,你就敢闖西大庫搶貨,不要命了嗎?”
李大寧嚇了一跳,神采煞白道:“你……你如何惹上他了?這……這可如何辦。”
另一個門子道:“是啊!我好驚駭,用不消給他跪頭認錯,求他饒我們一次。”說完,兩人又是哈哈大笑!
李飛白聽來人說話耳熟,便轉過臉看,等看清來人是誰時,不由吃了一驚,暗道:“他怎來了?莫非此次貨色被扣並非偶合,而是他用心使然。如果他用心使然,兩個門子就不會訛詐兩百文錢了,他也不會再跑一趟。必定是貨色被扣以後,他獲得了動靜,特地趕來壞我功德的。明天這事,處理起來比較毒手,看來不得不利用情麵了。”
鄭浩然道:“此人是大盛號的汪武,根柢不潔淨,辦起事來心狠手辣,濟源城內幾近無人敢惹,我們還是跟他少扯上乾係為妙。”
兩人來到說話那人麵前,又是鞠躬又是作揖,道:“汪爺台端光臨,小的有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
汪武想了半宿,想到很多的體例,能行之有效的也有兩三件。不過得等,等李飛白的貨色全都入了鋪,這些體例才氣用。怕隻怕,李飛白貨色三天後纔到,當時這些體例雖還能用,就是本身放出的話到時該如何收回。
阿誰門子之前見鄭浩然灰溜溜的走了,心下認定鄭浩然並非吏房攢點,統統這統統不過是虛張陣容罷了。此時聽了鄭浩然的昏話,更加肯定,道:“你不是去找我們戶房攢點去了,如何一小我又返來了?現在還說出如許的話,你覺得你是誰?縣令大老爺?奉告你,我們不歸庫大使管而歸戶房管。彆甚麼也不懂就敢冒充吏房攢點,信不信我叫衙役抓你下獄,定你個冒充胥吏招搖撞騙的罪?”
鄭浩然在縣學讀書冇受過這般欺侮,去吏房當書役也冇受過這般欺侮,當了吏房攢點更冇受過這般欺侮。他氣的手腳發顫,話都說不出完整的來,道:“你們……你們欺人太過。我歸去必然要稟告縣令大人,似汝等這些害群之馬,毫不能在西大庫再乾下去。”
李飛白在看汪武的同時,汪武也在看李飛白。
阿誰門子轉頭問鄭浩然,道:“是不是真的?你若不曉得,我能夠奉告你啊!進了衙門口,左手邊一排房,此中第六間屋子就是戶房攢點辦事的屋子。你要想罷了庫大使的差事,往前再走兩間房,那邊便是他白叟家辦差的處所。”說罷,兩個門子哈哈大笑。
擱之前,汪武必然率人打上門去,打它個天翻地覆,殺它個雞犬不留。但是現在他老了,已過了打打殺殺的年紀。何況打打殺殺的動靜太大,衙役們會來製止。活了一輩子,跟衙役打了一輩子交道,現在他學聰明瞭。
兩個門子勃然大怒!想他們是誰,他們但是西大庫看大門的,說讓貨色出去就能出去,說不讓貨色出去就不能出去。前來取貨色的商賈,看到他們兩個全都低眉紮眼。他們讓那些商賈往東,那些商賈不敢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