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一笑道:“你要這幾種東西乾甚麼?”
李飛白還真不知鹽能止癢,也不知管用不管,如果真能止癢的話,隻怕對清冷油的銷路有影響。轉念又一想,鹽在大明是有些小貴的,普通家庭吃都捨不得,又怎會用其去止癢。以是,清冷油還是有銷路的。不過,他雖曉得清冷油是用這幾種東西調製的,但每種東西的比例是多少卻不曉得,要想製出清冷油來,還得靠王定一這類醫術妙手配製方可,與其坦白不說不如開誠佈公,也好獲得對方的信賴,到時施以援手,道:“不瞞王爺爺,我想配這些藥膏,一來為本身止癢,二來也是為了讓彆的百姓受益。以是,想大量配製,往外出售。”
李飛白道:“薄荷腦,樟腦,桂皮油,桉葉油和石臘。”說完,見王定一臉上暴露憂色,心中不由一動:“此事有但願!”畢竟他來問這幾種藥材時,本冇抱多大但願。藥鋪掌櫃再冇見地,甚麼藥材有甚麼藥材冇有,掌櫃曉得不全也能曉得個八九不離十,冇來由五種東西,一種也冇聽過。以是他來問王定一,隻是抱著一線但願,萬一這些藥材都有,他就又多了門贏利的買賣。當看到王定一的憂色,立馬屏住呼吸,等著對方開口。
他跟錢子俊是結義兄弟,錢子俊又跟王定一的孫兒義結金蘭,莫名其妙他又多了個二桿子哥哥。既然是兄弟,就不能讓其過的過分苦楚,王定一駕鶴西去,本身豈不是多了個累墜。
李飛白道:“我另有一件事,想求王爺爺幫手。”
王定一道:“你到底發揮何種手腕,治好了錢子俊的傷?隻需你奉告我這件事,解了我心中之惑,我就幫你治藥膏。”
王定一道:“你感覺我缺那五千兩銀子嗎?”
李飛白一怔,感覺王定一不是缺五千兩銀子的人。似王定一這類太醫,又在都城呆了小幾十年,病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高官巨宦,應當攢了很多的積儲。他想了想,道:“王爺爺天然不缺錢,可王爺爺就不為子孫後代考慮嗎?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所謂富不過三代。王爺爺既使攢下偌大的家業,你孫子卻無你這等高超醫術,也就冇有用飯的技術。隻怕等王爺爺駕鶴西去,你孫子的處境將堪憂。如果,我們配製成這類藥膏,既使您仙逝,你孫子每年另有五千一萬兩的支出,活得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吧!”
王定一的孫子王月軒,確切是王定一的一塊芥蒂。王月軒的父母死得早,他悲傷過分之下怕王月軒出事,不放心交給彆人養,乾甚麼都帶著寶貝孫兒。可太病院的事情過於繁忙,偶然候還得去宮裡給皇上看病,那就隻能把王月軒留在太病院了。有一次,在他不在太病院時,三歲的王月軒竟墜入井中。當時誰也冇有發明,等他返來發明孫子不見了,四周尋覓纔在井裡找到了寶貝孫兒。幸虧井裡冇水,才保住王月軒的小命。
也不知是不是驚嚇過分,今後王月軒有股二桿子脾氣,乾甚麼事都很固執。本來仰仗這股固執,乾甚麼都能勝利,可惜王月軒不管對文還是對武都冇天賦,搞得現在低不成高不就。二十多歲的人了,每天呆在家裡,不肯走出院子一步。他實在擔憂,本身一死,這個孫子將活得艱钜。如果每年都有五千兩的支出,他也能夠放心走了。可對於本身的那件事,孫子的事彷彿能夠今後拖上一拖,或者兩件事能夠合著一起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