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道長唱了聲“無量天尊”,道:“能陪伯爺是貧道的幸運。”
雲龍道長道:“這株樹本是天竺和尚的進貢之物。玉真公主來陽台宮修行,玄宗天子便把此樹贈給公了。公主到了陽台宮後,此樹也就種在觀中。”
凡羽士,又有哪個不肯去都城道錄司當個主持祭奠的官?如果祖墳冒青煙,被皇上封為真人,也是正二品的大官,不但生前繁華,身後也能留名,成為一代名道。
郭勳笑道:“都說道長是有神通的得道高人,公然不假。不但能算出我們今晚會來道觀借宿,還能算出我們另有事相擾,實在佩服。”
他聽二人自報家門,立馬認識到本身的機遇來了,說不衝動鎮靜那是假的。可他也清楚,機遇隻要一次,如果不能掌控住的話,這輩子彆想分開陽台宮。一個得道的高人,哪能見到大人物便醜態百出,因而他仰仗修行日久,定力實足,硬是把這份衝動與鎮靜按壓下來。既使心中悸動,臉上卻始終保持無動於衷的神采。
一行人到了開封,正巧碰到王守仁回籍守製。
三人便在陽台宮裡四周閒逛。每到一殿,雲龍道長便說此殿供的是甚麼大神,殿又在甚麼時侯損毀過,又在甚麼時候重修過。
郭勳問道:“唐時稱為陽台觀,厥後又為甚麼改成陽台宮?”
郭勳點頭道:“本來如此!”
雲龍道長道:“陽台宮始建於唐開元十二年,是由玄宗命白雲子在王屋山擇地建觀。白雲子來到此地一看,見此地北依天壇山,高矗立立,形似鳳首。劈麵則是開闊的九芝嶺,如同鳳尾。而此地恰好處於鳳背之上,是塊丹鳳朝陽的風水寶地,因而在此開建道觀。曆十一年,道觀終成,起名為陽台觀。”
王守仁昂首看了看天,咳了兩聲道:“我這咳嗽的弊端,不到困到極處,實難入眠。要不,雲龍道長再陪我轉轉,消磨些時候?”
見到王守仁以後他有了主張。
王守仁精通儒道佛三家,學問自不必說。郭勳雖是武將,可出世王謝世家,平時就愛刊刻文集,又寫得一手好篆書,學問一樣不淺。
雲龍道長道:“到了金貞祐三年,重修陽台觀。主持補葺的人聽聞玄宗的mm玉真公主,曾在此拜白雲子為師,住在這裡用心修道。公主的寢室,天然就是宮而不是觀了,因而改陽台觀為陽台萬壽宮。再厥後,商定俗成的,人們便稱陽台萬壽宮為陽台宮了。”
郭勳與王守仁是老瞭解了。當年王守仁以僉都禦史的身份巡撫福建數州之時,他曾與王守仁合兵一處,共同剿匪。也就在當時,兩人打下友情的根本,成了忘年交。
王守仁精通道佛兩門,自也曉得兩門的恩仇。見到婆羅樹心中一動,暗道:“莫非道門要丟棄成見,與佛門聯袂共進?如果真的如許,倒是佛道兩門的幸事?”想到這裡,他指著那棵夾在鬆柏之間的婆羅樹問道:“這是如何回事?”
雲龍道長點頭淺笑,手中指塵一甩,又唱了聲“無量天尊”。他哪是算出來郭勳有事相求,而是仰仗察顏觀色的眼力價,發覺郭勳有好幾次都欲言又止,必定有事問他,便說出那句模棱兩可的話來。聽郭勳承認確切有事相求,道:“郭侯爺請說!”
二人自是曉得,所謂的白雲子就是司馬承禎,那但是開宗立派的一代宗師,並與李白、孟浩然、王維、賀知章等並稱為仙宗十友。傳聞陽台宮就是出自司馬承禎之手,對陽台宮的興趣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