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品了口茶,嗬嗬一笑道:“五十萬石糧食?好說,好說!”
鄭芝龍笑嗬嗬道:“你也曉得,東番四週四周環海,上麵的環境又不好,加上不知福建本地的天災還會持續多久,就算有五百萬石糧食,能挺個兩年也就不錯了!”
冒襄的臉上儘是蕭灑之色,說道:“東番伯,多量流民渡江南下,你也曉得眼下糧食的貴重,五百萬石實在太多了,本官實在冇法應下。”
鄭芝龍道:“本帥與朝廷談前提,美滿是摸索之舉,如果太子果然有安撫誠意,必定會錙銖必較,拿出一個公道的底線來,如果那姓冒的不假思考,一口承諾,就證明太子安撫是假,要對我們鄭家用兵!”
他笑著道:“現在看來,太子是至心想安撫我鄭家,我們應當如何應對,大師一起說說吧!”
冒襄眉頭突突直跳,但終究還是啞忍了下來,畢竟身負任務,萬不能因為心中的氣憤而壞了皇太子的大事。
冒襄悄悄的聽著,從鄭芝龍的語氣中,他感覺這事有戲,氣憤的情感也稍稍平複,但是鄭芝龍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又凝重萬分。
冒襄曉得,五百萬石糧食的數量實在太大了,即便南直隸的糧倉中不足糧,皇太子也決然不會承諾的,那是北上滅清存儲的軍糧,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不會動的。
“真是個痛快人,本帥喜好!”鄭芝龍哈哈一笑,接著伸出右手,將五根手指微微伸開。
“大膽!”冒襄麵色一沉,盯著鄭芝豹道:“皇太子殿下乃大明儲君,你敢不敬?你們鄭家還是大明的臣子嗎?”
他回身負手道:“想來朝廷已曉得我鄭家在海上的好處,但皇太子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白白讓我鄭產業打手?”
冒襄一本端莊道:“鄭總兵,太子殿下已經封你為東番伯了,也準予你鄭家的商行持續停止海貿,還讓你們鄭家世守東番,這是多麼的光榮?你為何還不滿足呢?”
鄭芝龍不為所動,漫不經心道:“你冇法應下,就讓皇太子應下。”
冒襄穩放心神後,問道:“還請東番伯說個數,本官也好為皇太子殿下代為策劃。”
“猖獗!”
“好氣度!”鄭芝龍讚了一句,立馬換了話題,道:“此次皇太子所提之事,本帥並非不能承諾,你也清楚,東番是個多山的處所,各處山林密佈,瘴氣環繞,漢人未幾,糧食更是未幾,一向是由浙江和福建兩省佈施。”
鄭家通過海貿和收取庇護費,雖能年入千萬兩白銀,但鄭芝龍大多都分給了部將和族人,停止好處分派。
鄭家不差錢,明顯不會說五十萬兩銀子,眼下福建最缺的就是糧食,固然五十萬石糧食數量不小,但冒襄還是能接管的。
鄭鴻逵肅容道:“現在李賊在河南擴大急劇,河南、山東、山西、陝西四地,也開端流賊四起,已經耗損了朝廷大部的精力,底子顧不上我們鄭家。”
冒襄右手一顫,手中端起的茶杯幾乎冇拿住,他悚然道:“五百萬石糧食?”
鄭芝龍將冒襄請到茶案邊坐下,接著道:“近年來天災不竭,福建和東番的糧食產量很低,諸多百姓餓著肚子需求佈施,本帥如果去了東番,又斷了海上的收益,開辟東番實在是無錢無糧,很難辦啊......”
這時正有一名仆人跑出去,在他身側私語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