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數十名錦衣衛抽刀，突入儀仗隊，一陣亂殺。

一擺拂塵，眼神看向床上的崇禎，見其點頭後，恭敬回道：“皇爺，世子，奴婢這就去。”

曹操翻身坐起，毫不害怕地直視著崇禎的目光，眼中帶著一絲無法，彷彿在看一個不明事理的孩童，說道：“我打你是為了救你，你連親族都不能容，宗室、文武百官此後誰還敢忠心於你？”

立馬跪地，恭敬道：“部屬服從。”

周皇後周婉君與懿安皇後張嫣，現在正神采錯愕地圍在崇禎的榻前。她們的眼眸中儘是憂愁，眉頭緊蹙，臉上寫滿了對天子安危的擔憂。

“很較著，我是魏忠賢派來製衡你的，東林黨眼下雖是支撐你，但他們若得知你被雷劈，恐怕會對你的理政才氣產生思疑，還會一如既往地擁戴你嗎？”

曹操本就雙腿發軟，站立不穩，現在更是懶得解釋，乾脆躺回龍床旁的擔架上，閉目養神，任由周皇後的斥責聲在耳畔反響。

“救朕？還是想取而代之，你覺得朕會被你矇蔽？”崇禎剛復甦，腦筋還不甚復甦，一臉懵地盯著一旁的曹操，怒聲詰責道：“就不怕朕將你誅殺嗎？將福王一係，全數格殺？”

崇禎醒來後，神情板滯，在夢中那吊死在歪脖子樹上的悲慘氣象，如刀刻斧鑿般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令貳心不足悸。

“李大人，可聽得懂？”

王承恩手中的拂塵還懸停在半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滿臉難堪，結結巴巴地回道：“皇爺，您……您醒了？”

周皇後聽聞，頓時柳眉倒豎，美目含著嗔怒，厲聲痛斥道：“世子，自我們踏入這宮殿，便見你不斷地抽打陛下。”

曹操不是嚴峻，而是鎮靜，因為又嗅到緊握權力權杖的機遇。

王承恩長指輕指，看向跪地的宮女寺人，沙啞道：“李若璉將這群人，十足正法，一個不留。”

恍忽間，曹操的認識竟有些迷離，仿若穿越回多年前銅雀台初見大喬小喬的場景。麵前這兩位皇後，一左一右地鵠立在榻旁，眉眼間的溫婉與端莊，竟讓貳心底深處那躲藏已久的情素悄悄出現，想起東吳的大喬小喬。

麵無神采的李若璉，直接抽出腰間繡春刀。

“大明已經耗不起了，稍有不慎，朝堂便會墮入混亂。”

王承恩身為崇禎的貼身寺人，對其忠心耿耿，現在卻眼神閃躲，下認識地想要點頭附和曹操的話，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嚥了歸去。

一臉茫然地看著殿中的世人，艱钜地吐出幾個字，滿心迷惑道：“為何打朕？”

士紳階層比之之前門閥士族，隻強不弱，實則早已構成了一股根深蒂固的權勢，對朝廷的政令陽奉陰違，好像一塊堅固的鐵板，水火不侵。

“閹黨與東林黨，權勢相互製衡，是死敵，但冇有永久的仇敵，隻要永久的好處，他們為了共同好處用朱家的其彆人將你取而代之，也不是不成能？”

“你們先彆糾結了，陛下醒了，快宣太醫！”曹操出聲提示道。

抬起手，向前一揮。

世人驚呼，唯有曹操平靜自如，眼神剛毅道：“此時，不能亂了分寸，你我大師的安危都綁在一起。”

一頭白髮的王承恩，臉上冇半點赤色，病態的慘白，高聳紅唇輕動，一手搭在李若璉肩上，在其耳邊，冰冷道：“麵前這些人，全要死。”

“王承恩，將見到陛下，被天雷劈的人，十足正法，不成泄漏半點風聲，能瞞住一時就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