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禮以後另有謁殿謝恩禮,先去奉先殿祭拜,以後再去仁壽宮給老太太和嫡母皇太後謝恩行八拜大禮。同時,身穿吉服的準駙馬湯傑要在奉天門外受冊。
“駙馬爺,今兒是您大喜的日子,您…”說著,食指和中指勾勾,意義在較著不過了,要喜錢啊。
本來,明天是順德公主出嫁前的冊封典禮。這是年前朱祁鎮的老孃孫氏和老太太一起定下的,並讓禮部和欽天監算了日子。
湯傑恭敬的接過授語和冠服後,禮部又將駙馬都尉的儀仗、鞍馬、玉帶、紗帽、蟒衣等物,一股腦的塞給了湯傑。看著已經愣怔在原地的湯傑,宣禮官咳嗽幾聲,俯身將湯傑扶起來,笑眯眯的道,“駙馬爺,還愣著乾甚麼?快叩拜謝恩啊。”
戶部左侍郎兼順天府尹的郭義接到聖旨後,愁的一夜冇睡著,順天府也冇那麼多銀子啊,因而他隻好去找本身的頂頭下屬王佐,王佐早曉得他要來,早高低了朝借去巡查太倉為由躲了。
已經在奉天門外等了兩個多時候的湯傑,這纔看著一眾禮部官員帶著儀仗慢悠悠的走來。
朱祁鎮曉得後,又命侯寶從內帑中專門拿出二十萬兩銀子,去江南等地采買大婚所用的各種金玉珠寶。
湯傑還是冇反應過來,一臉迷惑的看著他。還是他身後跟著來的管家最早反應過來,從速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了宣禮官的手裡。
湯傑反應過來後,又跪下慎重的行了八拜大禮。
朱祁鎮早早下了朝,便趕到了仁壽宮,陪著老太太用過早膳。皇太後孫氏,吳太妃,順德公主,常德公主等一眾後宮得女人都來了。
郭義在王佐的公事房前氣的差點破口痛罵。他固然是戶部左侍郎,但要從戶部支取銀兩,必須王佐同意才行。
誥曰:佳耦之道,人之大倫,婚姻以時,禮之所重。帝女下嫁,必擇勳舊為姻,此古今通義也。吾今命爾為駙馬都尉,當堅夫道,毋寵毋慢,永肅其家,以稱親親之意。恪遵吾言,毋怠。
並當著兩個內閣大臣的麵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說我孫子拿本身的銀子給他姐姐花,有甚麼錯,你們這些大臣冇事多存眷存眷老百姓,彆整天冇事就盯著我們家的事說三道四。”
“駙馬爺,冇彆的事,我們就回宮覆命去了,您就歸去等著大婚迎娶公主吧。”
天家有喪事,天然京師的百姓也跟著歡暢,兩天前朱祁鎮就特地下旨給順天府尹,凡是京師內六十歲以上的白叟,全數賞酒肉十斤。
順德公主身穿九翠四鳳冠翟衣謙恭的在香案前跪著受冊。本來這套衣服孫氏也不大情願的,可傳聞是本身兒子特地叮嚀尚衣監特地叮嚀做的,隻好作罷。
郭義冇法,隻得硬著頭皮去了乾清宮見天子。還不忘把本身的老邁給告了一狀。朱祁鎮無法,隻好答應他把年前京師掃黑除惡抄的部分財物劃入順天府的庫房,由他安排,郭義這才一臉委曲的勉強回了順天府。
等他起家後,卻發明那宣禮官仍然笑眯眯的看著他,湯傑一時冇懂他的意義,兩人乾瞪眼看了半晌,宣禮官當時就不樂意了,暗道天子如何選了這麼個榆木疙瘩做駙馬,兄弟們一大早早餐都冇吃就來忙活冊封禮了,在宮裡不敢明著要犒賞,本覺得這駙馬是個費事的,冇想到倒是個白癡。
一邊措置堆積如山的財物,郭義一邊腹誹王佐不仗義的同時,也對天子有定見,你們老朱家嫁閨女,為甚麼讓我們順天府出血,太摳了…同時又感慨如果在周邊幾個府縣再來一次掃黑除惡順天府是不是就能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