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實非逼宮,乃是因陛下不聽臣子勸止,執意要違背祖製,皇明祖訓雲:後宮不得乾政。”
“說的好,說的妙,那你們來教教朕,該如何做?”朱祁鎮又夾了塊凍豆腐吃了起來。
“一個錦衣衛批示使,竟然在國喪期間跑去青樓喝花酒,玩女人,還真是朕的好主子啊。怕是朕被那些墨客殺了,你還躺在和順鄉裡不能自拔吧。”
“母後說啥?你甚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
一個侍衛躬身領命而去。
看著狼狽不堪的王勉,朱祁鎮一陣嘲笑,因為王勉出去帶著一股酒氣和脂粉味。
“你特麼放屁,放屁……”朱祁鎮再也忍不住了,臟話順嘴就出。
“太後說隻說了一句,打的輕了。”
“然後呢?朕如何冇瞥見母厥後?”朱祁鎮揉揉屁股道。
想著如何清算錦衣衛,這時又有寺人來報:“說有個國子監監生竟然一頭撞死在了午門的城牆上了。臨死前還沾著本身血寫了兩個字:昏君!”
“臣才疏學淺,不敢在陛下眼媒介教。臣覺得,先帝既已為陛下選好了輔政大臣,那軍國大事天然要交給輔政大臣措置就好,陛下如本年幼,當以修習為主,待他日親政……”
“楊老三,抄家的時候不消錦衣衛,你帶著東宮衛隊親身去,奉告部下的人,誰敢動歪心機,本身衡量。”
轉了幾圈,轉頭道:“楊老三,去,讓王勉滾進宮來見朕。”
“楊老三,傳朕的旨意,王勉,身為錦衣衛批示使,不思報效皇恩,玩忽職守,品德淪喪,國喪期間,出入青樓呷妓,鄙視先帝,本日起,扒了他的蟒袍,抄家,處剮刑,夷三族!”
喘了喘氣,老禦史聲淚俱下道:“陛下啊,後宮乾政,乃亡國之兆啊,陛下當以史為鑒,切不成開此禍端啊。臣等本日午門跪諫,是為大明國運而跪啊。陛下……”
“他們說甚麼冇有?”
“楊老三,你眼瞎了,朕被皇祖母揍的時候,你為甚麼不出去勸止?”趴在楊老三背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朱祁鎮說道。
世人一愣,天子竟然說臟話,罵的還是他們這些大臣,的確,的確有辱斯文。
朱祁鎮內心策畫著該如何玩玩這些跪諫的墨客時,禦膳房的鍋子在午門門洞裡擺好了。
說完,從診箱裡拿出一個青花瓷瓶交給了一旁的楊老三,又把如何利用細細叮嚀了一番,退出來殿外。
“嗬,還真是要名節不要命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頭硬還是老子的刀快。”
朱祁鎮憤怒的瞪了一眼中間的侍衛,侍衛一愣,旋即從前麵宮女手裡把軟墊子放在椅子上。
“行了,從速過來給朕看看,疼的要命……”朱祁鎮一擺手道。
那衛士低頭不敢說了。
“說甚麼?朕恕你無罪。把他們說的一字不漏的都說給朕聽。”朱祁鎮怒道。
朱祁鎮一陣無語,本身這個老母親還真是不護短。
“王勉,朕問你,明天這皇宮裡外有何事產生啊?”朱祁鎮坐在軟榻上,挪了挪屁股,冷冷的問道。
“陛下,您屁……您的傷不打緊,隻是有些紅腫,擦些祛瘀消腫的膏藥三兩日便可病癒。隻是這幾天不成沐浴,以免傷口發炎。”
朱祁鎮算是聽出來了,他們這是為那幾個輔政大臣和內閣站台來了,這是在結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