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毛驤頓時語塞。燕王說的不無事理,徐妙儀每次和魔教同時呈現,並非她決計如此,彷彿每次都是被迫卷出來的,“如果不是徐妙儀和魔教有關聯,那必然是承恩伯和魔教勾搭在一起了。不然他們如何能夠齊齊呈現在鳳陽?”
乞丐們揣著銅錢出城,去了臨縣重操舊業,在路邊攤喝茶歇腳的朱棣和毛驤對視一眼:如何承恩伯也剛好呈現在鳳陽?
魔教和錦衣衛的探子都獲得了一個不測的動靜:承恩伯並不在鳳陽山莊裡歇息,他本人和一批親隨在鳳陽城外的韭山就下車了,傳聞久聞韭山石洞裡怪石林立,曆朝曆代的文人騷人在內裡留下墨寶筆跡,承恩伯籌算效仿前人遊韭山!
王金剛麵不改色,“身在他鄉為異客,入鄉順俗嘛。徐大蜜斯即將去大元做客,想必很快就明白這個事理。”
買的裡八刺竟然另有表情打趣,“是天國也不錯呀,掉下去就直接轉世投胎了。妙儀,如果有來世,你情願投到那種人家?”
毛驤也感覺可疑,“奇特,錦衣衛暗探的動靜隻是說瞥見魔教的人,並冇有關於北元世子和徐妙儀的線索,這二者之間不會隻是偶合。”
兩路人馬進鳳陽城,見沿路商店都在油漆門臉,替代新幌子和招牌,街上的兵丁教唆著差夫灑水掃塵,另有衙役擯除沿街的乞丐,每人分了二十個銅錢,“這是縣太爺發給你們的,半月以內不準上街乞討,也不準留在鳳陽城,拿著錢愛去哪去哪。”
一個有氣有力的聲音在山洞裡響起,“我真的很佩服承恩伯,在都城短短半年,這拍馬屁的工夫學了個實足。連洪武帝都被你騙了,佩服佩服。”
王金剛的答覆滴水不漏,難以捉摸,徐妙儀立即竄改了進犯的門路,嗬嗬笑道:“這麼說你mm也是心甘甘心嫁給秦王的,儘一個郡主的本分。可惜身為女子,她隻能一輩子死守在□□,不像哥哥你有機遇逃回故國,享用封賞。”
承恩伯並不睬會徐妙儀的諷刺,冷靜舉著火把,對比動手裡的輿圖,在山洞裡前行。韭山山洞裡滿是石柱狀的鐘乳石,地形非常龐大,偶然候前麵看似冇有路了,卻在一個鐘乳石後找到了一個隻容一人通過的窄縫,明月扶著她通過裂縫,又是一個豁然開暢的新六合。
鳳陽是龍興之地,當年朱元璋起兵時,也曾經在韭山屯兵,此地地形龐大,山洞四通八達,有很多尚未探明的洞口,加上內裡地下溫泉暗河無數,的確是躲藏的絕佳地點。
為製止打草驚蛇,毛驤一行錦衣衛是扮作行商來鳳陽的,見朱棣在此,他也驚奇,“微臣大膽問一句,燕王為何來到鳳陽?”
王金剛暗道:有我在,秦王阿誰牲口起碼不敢明麵上虐待音奴。
“這是朱元璋當年的點兵台。”韭山山洞裡,世人舉著火把前行,承恩伯指著火線開闊的高台感慨道:“誰曾想大元江山會閉幕在一個大字不識的鳳陽農夫手中?世子,你要記著這個處所,將來奪回江山,必然要此地夷為高山,以雪大元被迫遷都之恥。”
承恩伯王金剛拱了拱手,說道:“世子高見,微臣目光短淺,自愧不如。”
徐妙儀失落不到半月,每一天的日子都很難過,線索要麼是假的,要麼斷掉,朱棣一度在妙儀已經分開人間的惡夢中驚醒,送到燕王府的密信如同一根拯救稻草,雖無憑無據,朱棣也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