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藩?”徐妙儀驚奇說道:“二皇子,三皇子他們都比你大,從未傳聞過就藩之事,你尚未結婚,要就藩那邊?”
洪武四年,春,正月初四。朱棣終究從煩瑣的祭奠典禮中擺脫出來了,請了徐妙儀到新建的燕王府敘話。
朱守謙歎道:“前次冒險派出死士刺殺劉大人,並服上馬錢子之毒他殺,我思疑錦衣衛已經嗅到了一些動靜,他們冇有證據指向我,但是皇上是個多疑的人,他不容有任何威脅在身邊,想要找一塊處所將我遠遠打發了,以防備我對皇位產生威脅。”
朱守謙安撫表妹,“你放心吧,即便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是一點自保的力量都冇有。雲南是個好處所啊,天高天子遠,我活的安閒,皇上眼不見心不煩,說不定就放我一馬了。”
毛驤非常震驚且掙紮,之前朱棣在雞鳴山督造皇陵時,毛驤在他部下效命,兩人相處和諧,頻頻建功,他很佩服朱棣的為人和本領。徐妙儀當時還叫做姚妙儀,也頻頻幫忙毛驤建功,他一樣很賞識這位醫術高超,膽小心細的女醫。
朱守謙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她的頭,“曉得,我一向都曉得。”
馬三保年紀雖輕,但並不好亂來,說道:“有錯當罰,年紀大不是來由。來人,將他帶走關押,不準任何人探視,幫你長長記性。”
朱守謙說道:“馬皇後說要為我遴選王謝淑女為妻,將來在藩地立室立業。”
朱元璋朝著兒子揮起了鞭子,“不爭氣的東西,瞧你做下的醜事!”
帝後達成分歧,徐妙儀低聲說道:“看來你提早就藩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梅花林裡,影影倬倬看著兩人相擁的身影。燕王府的寺人馬三保擔憂的看著這一幕,不由難過起來:唉,燕王妃凶悍,將來的日子不好混哦。
朱棣點頭說道:“許了,燕王府虛位以待,這個位置隻屬於你。”
朱守謙說道:“嗯,我對他應當另有操縱代價,我們和小八之間是一種製衡的乾係,牽一髮而動滿身,他不會等閒動我的。”
朱棣說道:“父皇此言差矣,您說過的,‘徐妙儀毓秀王謝,性秉溫莊,度嫻禮法,乃柔嘉表範。’”
但,並非為了這件事。徐妙儀說道:“庇護宋秀兒去蜀地,感謝你。”
朱守謙說道:“皇上說西南那邊有沐英在,遲早安定西南。待靖江王府建好,西南也安寧了。”
朱元璋聞言大怒,“徐妙儀惡劣不堪,多次頂撞朕,怎配當朕的兒媳婦,你要氣死朕嗎?”
徐妙儀笑道:“賞梅能夠,轉頭彆讓我吟詩作賦啊,我最頭疼這個了。”
朱元璋氣的頭都快炸裂了,正待再抽打一遍,被一向保持沉默的馬皇後攔下來。
一個老花匠舉著剪刀說道:“老奴來修剪花枝的。”
朱守謙和順的看著祭台上半舊的父母牌位,“提早就藩也好,在藩王府,我能夠堂堂正正將父母的靈位擺在宗廟。獨一可惜是藩王不能私行分開封地,今後我恐怕見不到表妹了。”
朱守謙點頭說道:“好,聽你的。他是個是非人,我們都不睬他。”
實在朱棣並冇想過要甚麼酬謝,他隻是想轉移徐妙儀的重視,彆老是想這些煩苦衷,他指著窗外的梅花林說道:“罰你和我一起去踏雪賞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