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徐後傳_180.心內成灰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黃儼哭喪著臉說道:“不是咱家無用,而是局勢所趨,皇上向來不喜好用我們宦官,寧肯去官方招募能寫會話的女子進宮當女官,現在宮裡最受寵任的女官是胡善圍。我們這些寺人大多乾些宣旨跑腿的粗活。阿誰胡善圍和毛驤一樣,都是斷念眼,一門心機忠於帝後,更要命的是胡善圍還是徐妙儀的姑蘇老鄉,咱家都不敢明麵上湊趣她。”

上首者淡淡道:“西廂每一段唱詞都大有深意。有一段‘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寧”不恰是你我這些日子的實在寫照嗎?”

上首者冷哼一聲:“可就是這麼一個女子,你我卻在背後疲於對付。倘若任她一向如許一口口的往下咬,你我一定能藏得住。”

伶人唱得正歡,但是戲台前一個看客都冇有,伶人不過是個裝點門麵的幌子罷了。畫舫的另一頭艙門緊閉,兩小我正襟端坐,神采冷峻,伶人綿長金飾的唱曲聲無孔不入的鑽出去,“……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黃儼咬咬牙,說道:“實在不可,徐妙儀也有親生的父母兄弟姐妹――”

黃儼和戲中仆人公一樣“眼中流血,心內成灰”。但是更大的危急正在發作:長江江乾,一隻被江水泡白的手抓住了一捧蘆葦,在蘆葦的牽引下,紀綱緩緩從水裡爬上來,麵色慘白如紙。

“黃儼,自從皇上閉幕親兵都尉府,毛驤親身組建錦衣衛,把你的眼線幾近全數砍掉,你我就如同瞎子和聾子,日夜提心吊膽,再無之前得心應手了。錦衣衛這邊你要不吝統統代價安插親信出來,我們不能再這番被動。”

一艘畫舫上,兩個伶人粉麵含春,雙目含情,正唱著香豔的《西廂記》,崔鶯鶯抱著繡被夜赴張生,唱的是纏綿的崑山腔。

紀綱在鳳陽早就呆膩歪了,想早點回到繁華的都城,便主動請纓,當夜就帶人押送犯人回京,明月則留在鳳陽府暗中庇護徐妙儀,這一次她加派了很多人手,明裡暗裡將妙儀四周防護的如鐵桶般。

“繡鞋兒剛半拆,柳腰兒夠一搦,羞答答不肯把頭抬,隻將鴛枕捱。雲鬟彷彿墜金釵,偏狄髻兒歪。”

黃儼又是叩首賠罪,“國公爺,本日冒險約您來者商討,就是為了此事。”

黃儼說道:“國公爺功績蓋世,豈是一個女子所能及的?一個藩王妃罷了,遲早要去邊關就藩的。”

“現在宋秀兒去處不明,姚大夫一家被燕王安排到了雲南大將沐英那邊當軍醫,如果其他處所我還能夠伸伸手,但雲南是沐英的地盤,沐英也是皇上義子,我的胳膊再長,也到不了雲南。每一步棋我都計算的精美,自發得萬無一失,但她最後總能逃脫,黃儼啊,是不是我好運氣已經用儘,老天不肯站在我這邊了?”

上首者點頭歎道, “過年時撤除最後一個知戀人,嫁禍徐妙儀,她下了詔獄,覺得一石二鳥,冇先到她背後有奧秘高人互助,用馬錢子效仿我們之前毒殺周夫人的體例,給她洗脫了罪名。徐妙儀杯弓蛇影,出獄後立即安排了軟肋們的去處,決計和我們背水一戰。

上首者沉吟半晌,問道:“找到這個胡善圍的把柄,將來或許派上用處。另有阿誰駙馬王寧,他們和徐妙儀都是姑蘇老鄉,如果真到了要撕破臉的那天,我們掌控了他們兩人的把柄,或許能壓服他們背叛,一起撤除徐妙儀。”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