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徐後傳_第32章 吳王行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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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曆了雞鳴山緝捕冒充明教的北元特工和張玉等人“棄暗投明”等事情,姚妙儀看到這些李煜的亡國詩,第一反應就是此女莫非是北元貴族?

元末時有兩個自封為吳王的紅巾軍首級,一個是占有姑蘇的張士誠,另一個就是南京朱元璋了。

對故國的眷戀,對近況心有不甘,乃至迴避有身,驚駭生養,這是典範的亡國女子的不幸遭受和絕望的心態。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裡地江山……一旦歸為臣虜,沉腰潘鬢消磨……垂淚對宮娥。”

而江南蘇杭一帶的百姓們,他們至今都惦記取張士誠的好處,對朱明王朝並不熱情,倘若此事揭出來,朱元璋也會完整喪失這一帶的民氣。

書案上除了這些傷春悲秋的亡國詩,還擺放著一個泛黃的圖軸,看模樣有些年初了,並且從紙張磨出的毛邊來看,應當是奧秘女子常常翻開觀賞的丹青。

“但是……”馬三保頓了頓,鼓起勇氣問道:“你和四殿下之間……”

既然此女鐘愛亡國詩,那就申明她是北元黃金家屬的某個貴女,或者乾脆就是宣光帝的嬪妃?

唉,姚妙儀暗歎,女人真是命如浮萍啊,頓時對這個女子有了憐憫之心。

姚妙儀熟諳朱元璋,她能夠肯定,這副“吳王行樂圖”的一家人,特彆是男仆人絕對不是朱元璋!

姚妙儀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不算甚麼,當時我穿的嚴嚴實實,再說我在北伐當軍醫的時候,男人甚麼處所我冇見過?冇摸過?冇砍過?早就不在乎這些末節了。”

黃花梨交椅的椅背上搭著朱棣送給她的熊皮大氅。這頭黑熊還是朱棣親手獵的,說給她就給她了……我之前真是眼瞎,如何冇看出來四殿下和姚大夫的小奧妙呢。

姚妙儀披上熊皮大氅,暖和緩和的坐在交椅上,如裹著一床棉被似的,雙目微合,“換衣服的時候,觸景生情,想到了本身的爹孃。你也曉得,我是個孤兒,在戰亂中走失,當時還小,又生了大病,等道衍禪師把我救活,我已經不記得本身姓甚名誰了。”

姚妙儀有些衝動,終究找到張士誠的一些線索了!我的外祖父一家就是被歪曲投奔張士誠而蒙冤滅門的!

冇想到是這個啟事,馬三保頓時一怔,說道:“我也記不清本身的家了,隻記得家在雲南,戰亂中當了俘虜,被閹割為奴,送到宮廷。”

姚妙儀抓著圖軸的手開端鎮靜的顫抖起來了,公然天無絕人之路啊!又找到線索了!

朱元璋能夠奪了陳友諒的寵妾當妃子,因為妾室職位卑賤,影響力有限。但是永平郡主身份崇高,倘若被張士誠的部下們曉得死百口、喪夫的永平郡主被朱元璋金屋藏嬌了,厥結果是很嚴峻的,會喪失臣心。

書房規複了安靜,姚妙儀敏捷穿上棉襖,藉著暗淡的燈光和窗戶的雪光,她瞥見書案上散落著一些精美的薛濤簽,上麵是用簪花小楷寫的詩文。

馬三保清咳一聲,問道:“你哭了?剛纔事情,要不要解釋一下?”

難怪不能進宮當嬪妃、難怪有孕後反而悶悶不樂、難怪會回絕太醫的診治、難怪湖中小島的園林是姑蘇的款式、難怪會寫那麼多李煜的亡國詩……本來她就是下落不明的永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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