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邊幅都變了,縱使相逢都不識,不過常森這枚海青拿天鵝白玉佩是朱元璋親賜的生辰禮品,一刻都不離身,再熟諳不過。
當時徐達的重視力都在兩個受傷的皇子身上,底子冇有重視一旁低頭裝鵪鶉的姚妙儀。
王寧驚奇的合不攏嘴,“這……那人真是常元帥的兒子?姚大夫如何認出來的?”
姚妙儀施針喚醒了昏睡的男人,趙千戶緩緩展開渾濁的雙眼,行伍生涯多年,風俗抱劍入眠,哪怕在病中也不例外。
明天還真是太巧了,先碰到親爹徐達和兩位皇子,而後認出了常森。
一聽這話,傷兵小臉更白了,“氣候越來越和緩,我的腿八成也會腐臭截肢的……姚大夫,剛纔是我口不擇言,說錯話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雜役端著一銅盆血水走出了營帳,冷哼道:“發死人財的黑心賊,你的話誰信,我纔不沾臟錢呢……”
傷兵小臉煞白,“此話當真?你的醫術不靠譜,莫非是江湖郎中來虎帳裡濫竽充數的?”
常遇春是大明職位僅次於徐達的武將,也是當今太子朱標的嶽父大人。這個說胡話的傷兵恰是太子的小舅子常森!都是武將後代,並且和皇室是親戚,姚妙儀和常森幼時是一起玩耍過的。
疆場上有人翻檢屍身,偷偷拿走彆人的遺物,這已經不是甚麼奧妙了,贏利豐富,屢禁不止。
求生的*遣散了絕望,幾個另有力量說話的傷兵也跟著嬉笑。
躺在中間擔架上的傷兵聽得實在受不不了,將被褥裡的棉花摳出來一些,搓成小團,籌辦塞進耳朵裡。想了想,又從棉衣的夾層裡排擠兩個小銀餜子,瑟瑟縮縮的遞給姚妙儀:
這軍醫是個力量活啊!
入夜,姚妙儀來傷虎帳巡查,一一評脈,檢察傷口。甲子號第二帳篷裡,五十來個傷員躺在大通鋪上,和死神決死鬥爭,各種慘呼和呻[吟日夜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