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徐後傳_第46章 踏墨煮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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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姑走後,呂側妃卻雙目赤紅,如魔怔了般,嘴裡的臘八粥都是苦的: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那可一定,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呀,就長著一雙伯樂的眼睛。”呂側妃手裡、衣服上都沾著墨汁,她也不消畫筆,直接用手指和手掌殘存的墨汁作畫,將小狗踩的混亂墨點子連成線,半盞茶的時候,一株傲然矗立的梅花樹就畫好了。

太子妃在月子裡,又要經常照顧水生,為了安然,底子不成能打仗到正在出痘的宗子。太子妃心急如焚,日夜揪心,牽腸掛肚,這月子就落下了諸多病根。親mm常槿經常出言開解,隻是見效甚微。

莫非這真是天意嗎?

呂側妃做驚奇狀,“哦?那父皇聽了嗎?”

掌燈時分,太子朱標來到呂側妃殿裡,呂側妃正在調弄碗碟的色彩,籌辦揮毫潑墨,做一副畫。

實在此次朱雄英的痘症實乃報酬。當時太子彷彿對她有所冷酷,不來偏殿伴隨本身,呂側妃擔憂本身得寵,將來豈能成大事?

奶孃少時是出過痘的,因此穿了痘衣也無妨,藥力消逝後病癒回宮,整日服侍朱雄英,朱雄英公然染了痘症病倒了,孟姑姑又偷偷把痘衣換返來,毀掉證據。

是呂側妃身邊親信女官孟姑姑的聲音!

奶孃被抬回家裡,當晚就嚥氣了,次日一家人淒慘痛慘去邊關放逐,途中遭受“水匪”,百口都沉屍大江。

你……你們好狠的心腸!奶孃伸開嘴,想要解釋甚麼,但是她已經甚麼都說不出了,嘴裡嗚嗚吐著帶血的泡沫,這五十板子是加了“料”的,她的內臟都震碎了。

太子抱著呂側妃,“你放心,炆兒一向都是我最疼的孩子……”

道衍禪師彷彿長了一雙三寸不爛之舌,他拿到了高麗國國主認大明為宗主國、昂首稱臣的國書,並且高麗國王還宣佈和北元分裂,斷絕來往。

呂側妃就是想借刀殺人,弄死占了嫡、也占了長的朱雄英。如此一來,她的兒子朱允炆起碼占了一個“長”字。

“愛妃!”太子如找到知己般緊緊握著呂側妃的手,“愛妃在病中,也冇健忘給我分憂。身為丈夫,本該護著你和孩子們無憂無慮的,現在炆兒和你反過來還要安撫我,唉,真是忸捏啊。”

情急之下,呂側妃暗中走的一步險棋。乘著奶孃乞假回家去宴席,偷偷命親信孟姑姑和孃家人籌議戰略,設了連環計,先在奶孃飲食裡下藥,使其上吐下瀉,不能當日回宮。然後將早已籌辦好的、和奶孃裡衣一模一樣的痘衣偷換了。

孟姑姑低聲奉告奶孃一家已經措置潔淨了,肯定不會保密。呂側妃有力的擺了擺手,“曉得了,下去吧。”

“舉杯消愁愁更愁,太子可有雅興陪我煮一壺新茶?”呂側妃撤了酒,不由非說就拉著太子去了內裡,從梅花上掃下白雪,這雪已經沾上了梅花的暗香,放在紅泥小爐裡煮開,沸騰之時,就聞到一股沁民氣脾的梅花香。

呂側妃對著紅泥小爐的臉,浮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還好,太子的心還是在我這裡。實在我和太子妃都在勸太子忍耐,隻是在太子看來,常家和太子妃是決計迴避壓力,讓太子一人扛著;而我和呂家是在背後冷靜支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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