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斜睨著他,判定他話裡有幾分實在:“找到冇?”
莊南甲的確是皺眉癟嘴,非常難過的模樣,一張臉俄然變得赤紅,無端腫脹一圈,連腦門兒青筋都突突直跳,像是下一秒就要爆開。
奇哉怪也,她向來瞧不起任何人。
千歲抬起下頜,冷冷道:“搞不清現在是誰審誰麼?你魂力雖強,體質太差,我一抬手就能捏死你。”說罷,指尖燃起一點紅蓮業火。
千歲也對著他嗬嗬兩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接著笑容一收,雙手探出,閃電般按在他雙邊太陽穴上!
他眼裡透出瞭然的光:“實在你一向跟著我們罷?”
燕三郎目光微凝:“你是說,他們來自我們的天下?”
外來的海客,更不知這裡的秘聞了。對他們來講,迷藏國隻是個六十年纔開放十五天的淘寶聖地。
千歲走到他身邊,插口問了一句:“這兩天你去了那裡?”
千歲入起紅蓮業火:“先說說,你是甚麼鬼?”這玩意兒與人間的生魂、死鬼都不一樣。
燕三郎看向他的目光已有分歧:“你的族類,又有多少人?”
“迷藏國的布衣,稀有萬之多?”
這老頭子忽悠他們去迷藏國禁地,實足不安美意,千歲向來不吃悶虧,起碼要給他一個經驗。
她不待燕三郎發問就接下去道:“人有三魂七魄。但他――”她指了指莊南甲,“這東西卻不是呢。並且他的魂力強大,乃至還要遠勝於你。”
燕三郎手還攏在袖子裡,隻說了句:“捏死就冇用了。”
千歲順手拿起酒杯,輕啜一口:“少數人對上多數人……唔,如許看來,神使和信察也是迷藏土著?”
“他們的先人來自人間,在迷藏國繁衍生息罷了。”莊南甲聳了聳肩,“以是,他們是你們的同類。”他看著燕三郎又改正一句,“你的。”千歲不是人,和這小子分歧類。
燕三郎今後倚去靠背上:“當年你為何要分開迷藏國?”
“是。”
這話說出來凡是是罵人的,但燕三郎看她神采不像肝火沖天,反倒是如臨大敵。
千歲手指俄然下移,扼住了莊南甲的脖子,聲音裡帶著砭骨的冰寒:“說,你是甚麼東西!”
“嚴格來講,不算。”燕三郎麵色平平,“我們想跟去他的住處,成果發明那邊閒人免進,另有些古怪物事……”
少年這才問:“如何了?”
他說到這裡就住了口,凝睇莊南甲:“我就未幾說了,想來你也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