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如有所思：“偷襲？”

“迷藏國和人間的通道，每過五年纔開放十五天，如果每次隻找回幾個傻子，我們族裡這麼多人根本分配不來！更何況人類的壽命太短，隻要戔戔幾十年，那裡夠用？”她不由得嘲笑，“但是蒼吾使者對峙不能侵害正凡人類。以是……”

燕三郎點頭：“卻能夠被你們附身？”

海信察慢慢道，“不過大難的能力太大，還帶來另一項意想不到的成果：它不測接通了另一個天下，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人間’。每隔五年，也就是人間曆六十年，兩個天下之間就會長久接通。但是天下之間的壁壘還是存在，隻是變得淡薄罷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俄然有兩個不速之客闖了出去。”

“壁壘不會禁止無靈覺的物體。以是人間的海水也流入我們的天下，重新修建了這裡的陸地。但是天下曾經毀滅，再不會和本來一模一樣，暴露水麵的隻剩下零散海島。”海信察微一聳肩，“也不知過了多少個五年，迷藏國裡又有生靈繁衍，海裡的魚類、天上的飛鳥、草裡的蟲豸，都是人間過來的――以卵狀情勢。除此以外，冇有聰明生靈。”

為甚麼他們冇有直接搶走蒼吾石呢？弱肉強食，那是生物本能吧？

他冇遺漏海神使話裡的重點，兩個。

公然，“我們想具有實體。”海神使幽幽道，“不知酸甜、不知冷暖、不知疼痛……悠長以來，我們都快忘了活著是甚麼感受。”

“他們也是不測闖入迷藏國，瞥見聖樹和我們就有些驚奇。”海神使道，“據他們自述，是感知其間有一物恰是他們孜孜以求，以是才曆儘千辛萬苦，穿越時空壁壘而來。”

“不錯，他們來自垂死之境，是專門搜尋蒼吾石的使者。”海神使悄悄一歎，“劫後的迷藏國的確滋長出一枚獨特的石頭，就在聖樹腳下。顛末他們鑒定，恰是蒼吾石。”

“我到現在都不曉得它們能不能被稱為‘人’。”海神使擺了擺手，“它們和人類長得很像，就是眉心位置多了一隻眼睛。”

霧牆就是兩界壁壘，這一究竟很早就被人間的異士探查清楚。

“你們開出甚麼前提？”問出口時，實在燕三郎已經猜出答案了。

本來是這麼回事。“它們辦到了。”冇有蒼吾使者破冰，迷藏國和人間的聰明生物不會互通來往。

“他們專為蒼吾石而來，但這石頭歸我們統統，是以蒼吾使者開出互換前提，能夠滿足我們一個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