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活下來的人再也不必被奴役了。
說罷,光球化整為零,又變作無數藍色光點。緩慢向四周八方散去。
在藍色光點包抄他之前,他俄然點亮了手裡的火摺子。微小的紅光照亮了他眼裡的稱心。
絕代大謊,以神之名。
在他腳下的船板上,一塊藍色符文石褪去光彩,變作了灰紅色的石頭。
燕三郎正想接話,明安已經道:“走吧,記得我們的商定。”
胡成一下直了眼,好半晌才尋到本身的聲音,又乾又澀:“那、那是甚麼?”
這就想走,還想帶一個凡人走?嘿嘿。
是那女人搗的鬼吧?
被他看破了,莊南甲聳了聳肩:“蒼吾使者行事隱蔽,並不輕易追蹤。但我們還是拿到了一點線索。它去過人間很多處所,等我們聞訊趕到都已經遲了。你也曉得,我們從迷藏國疇昔並不是很便利。”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不過我重視到,它在一個處所呈現了三次。”
六曜珠又用去了一塊,現在隻剩五顆了。
燕三郎沉聲道:“他不肯分開。”
……
“好。”少年深深看他兩眼,冇有再勸說,而是從懷中取出金色符文石,湊在唇邊低語兩句。
她瞪著莊南甲聲色俱厲,“你引狼入室,風險聖樹,其罪當誅!”
胡成正對阿誰方向,恰都雅到半邊天空都被照亮,火樹銀花。
緊接著他手一鬆,火摺子就掉進了樹洞裡。
“地名?”
胡用心底最後一絲幸運也散去了,伏在船舷捧首痛哭。
莊南甲眼中閃過一點異色。方纔燕三郎用了甚麼體例從他身上拿走懷石?冇看清。不過他隨即想起今晚一向冇有露麵的標緻女郎。
海神使忍不住嘲笑:“好大的口氣!”那盞燈是有些古怪,可這小子隻憑它就想攔下統統幽魂,那是癡心妄圖!它們到現在還未碎燈拿人,不過是顧忌聖樹受損。
他看著呆呆入迷的明安歎了口氣:“我們該走了。”本相已經瞭然,他們留在這裡也冇有甚麼意義了。
緊接著,麵前一片光亮。
海神使大步往外便走,不忘轉頭指了指樹上的明安:“殺了他!”
他不笨,已經猜到產生了甚麼事。此次行動,本來就極儘傷害。
“它?”燕三郎抓住了縫隙,“蒼吾使者不是兩小我麼?”
“滅口是第一要務。”沉默好久的光球終究發聲,“誰能攔下他,我們就奉誰為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