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服飾講究寬袍大袖，我們垂手跪下時兩人的衣袖重堆疊疊在一起，恰好便利了他行事。我驚覺時，他已經碰到我的手指，我當即曲中指為刺去點壓他的曲池穴，他笑對著公主說話，部下反應卻非常敏捷，避開我中指的一瞬掌壓我掌心，然後當即合攏將我的手收到了他掌中。

方茹、秋香見到公主非常拘束，公主賜她們坐時，她們躊躇著看向我，我微點了下頭，她們才跪坐下。李延年倒是不卑不亢，恭敬施禮，安然坐下。公主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我當即道：“這是操琴的樂工，姓李名延年。”

紅姑道：“我去宴客人們都歸去，趁便命人打掃屋子，換過紗帳，點好熏香。”說著就要出去。我忙表示王媼停一下：“你籌算如何和客人說？”

一個梳頭的王媼和三個婢女，花了一頓飯的時候才替我梳好髮髻，又奉侍我穿紅姑拿出的衣服。

公主一驚就要起家，我忙回道：“這屋子裡點著熏香，公主來前又特地細心打掃過，任何蟲蟻都毫不會有。”

李妍凝睇著我道：“你彷彿是一個冇有束縛的人，像天上的鷹，你應當翱翔的處所是西域，長安城或許並分歧適你。”

園內閒雜人等都已經躲避，我立在門口，溫馨地等著這個一手促進衛氏家屬崛起、陳皇後被廢的女子。

我“哦”了一聲，無所謂地說：“如何籌辦，要我們都到門口跪著驅逐嗎？口中三呼‘千歲，千歲，千千歲’？”

紅姑笑道：“真是不讓我絕望。我已經揣摩好幾天了，這就叮嚀人去，隻是錢從那邊來？”

我一笑未答覆她的話，側頭對紅姑道：“要你做一件端莊事情。你彙集一下石舫之前放棄的以及比來放棄的歌舞坊的環境，越詳細越好。嗯，另有其他你看著不紮眼，有積怨的，都一併彙集了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