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腦袋，怒嚷道：“要你管？我愛乾甚麼就乾甚麼！”

我和霍去病剛從槐樹上跳下，幾條玄色大狗悄無聲氣地撲了上來。我絹帶一揮，金珠擊向它們的腦袋，身後的霍去病忙一拽我，我身子跌入他懷中，他一手攬著我腰，一手扶住我的胳膊把金珠上的力量卸去。

我內心有些獵奇，有些好玩，更有些鎮靜，嘴裡嘟囔著：“真不利！吃頓飯也這麼費事。”可手中已握住了本身常日束在腰間的一條絹帶，帶頭縛著一顆滾圓的赤金珠子，看著是裝潢，實際卻另有妙用。手一揚，金珠滑過一道斑斕的金色弧線，翻卷著纏在了探出圍牆一點兒的槐樹上。

我雙眼圓睜，瞪著他：“你讓我打一下嚐嚐！”

他冇好氣地說：“我請的是你，不是你歌舞坊裡統統的歌舞伎。”

他笑起來：“這麼重的好勝心？不過，真是都雅。”

“你對陛下甚麼感受？”

他口中呼哨一聲，幾條狗敏捷散去。他拍了鼓掌，站起來看著我，帶著絲笑，似真似假地說：“我看你很喜好早晨翻牆越戶，或許哪天你會想來看看我，先帶你熟諳熟諳途徑，免得轟動了人，你臉皮薄就不來了。”

我用力掙了下，未擺脫。他的口鼻間暖和的氣味，如有若無地拂過肌膚，又是癢又是麻。他身上有一股完整分歧於女兒脂粉氣的陽剛味道，像青鬆和陽光，繚繞在鼻端，我竟有些喘不過氣的感受。身子發軟，腦袋有些暈，彷彿任何招數都想不起來。

霍去病一次反擊，以少勝多，竟然活捉斬殺了匈奴的四個重臣權貴。在兩路軍士全數陣亡、一名將軍投降匈奴的敗北暗影下，更加凸顯了霍去病的戰績。天子龍心大悅，封霍去病為冠軍侯，劃食邑一千六百戶。對衛大將軍，功過相抵，不賞不罰。

霍去病悶聲笑道：“我看你做賊做得挺高興。”

他恨恨地瞪了我一會兒，忽地問：“打得疼嗎？”

廚師將飄著濃烈香味的肉放在幾案上，我當即拿了一塊塞進嘴裡。霍去病吃了幾口後問：“我不在長安時，你都乾了些甚麼？”

他俄然一扭頭拽著我又跳上了馬車，我嚷道：“喂！喂！冠軍侯，你要請我在一品居用飯的。”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看這圍牆的氣度不是等閒人家，我被抓住了也就抓住了，你現在但是堂堂冠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