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笑道:“你不是籌算把這麼多花蕾都數一遍吧?”
劉徹怒喝道:“誰?”
“你可看到了後宮這些女子?每一個都是花普通的麵貌,我在想陛下看到這麼多女子費經心機隻為讓他多看一眼,究竟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怠倦?”李妍輕扇動手中的美人團扇,冷酷地說。
他忽地拽著我的胳膊,向內行去:“徹夜繁星滿天,帶你去一個好玩的處所。”
他對偷進宮廷的事情毫不在乎,說得彷彿隻是不謹慎大師路邊偶遇。劉徹彷彿很有幾分無法,但又有幾分讚美,掃了眼跪在地上的我,含笑道:“朕還冇審你,你倒先來查問朕。我們的不謀而合彷彿不止你小子說的那兩點,都起來吧!”
霍去病問:“為甚麼叫它們金銀花?銀色好瞭解,是現在看到的白,可金色呢?”
李妍一麵扇著扇子,一麵文雅地走著:“你用歌舞影響著長安城,你坊中不竭推陳出新的髮髻梳法、衣服潤色,引得長安城中的貴婦紛繁效仿。傳聞你和紅姑專門開了免費昂揚的雅居,隻歡迎貴爵貴戚的母親夫人蜜斯。看在外人眼裡,你不過是運營著歌舞坊罷了,可你既然說過我是你的知己,我也不能孤負了你的讚譽。毛毛細雨看著不成怕,但如果連著下上一年半載,恐怕比一次洪澇更可駭。不是每個兒子都會聽母親的話,也不是每個夫君都會聽夫人的話,可十個內裡有一兩個,已經很了不得。並且女人最是嘴碎,很多話隻要肯用心闡發,朝堂間很多官員的心機隻怕都在你的把握中。”
霍去病嘲笑道:“我雖不喜好讀書,可牛郎織女的故事還是聽過。那顆就是牛郎星,你能找到織女星嗎?”
“你剛纔還好吧?”我細看著他的神采。霍去病無所謂地笑笑:“整日在宮廷裡出出進進,陛下行事又是全憑一己之心,不是冇見過陛下和後妃密切,倒是你這還未出閣的女人看到……”
“隻要你是最美的那朵花就行,彆人我可懶得切磋。”我笑道。
他領著我翻牆走簷,一起安然地到了神明台,因為一無人住,二無珍寶,這裡冇有衛兵保衛,隻要偶爾巡查顛末的兵士。
“臣想著徹夜倒是個看星星的好時候,冇想到一時不謀而合,卻打攪了陛下和娘孃的雅興。陛下一個侍衛都冇帶,恐怕也是溜出去的吧?”霍去病一麵向劉徹施禮,一麵笑道。
我和霍去病在黑暗中一層層地爬著樓梯,人未到頂,忽模糊聽到上麵傳來一兩句人語聲。我們倆都當即停了腳步,霍去病低聲罵道:“這是哪個混賬?”
他輕聲而笑:“你臉紅了。”
霍去病凝睇著花,一臉如有所思:“一個‘剛好趕上’才最難求,有些事情如果早一步,統統都會不一樣。”
……
我笑著看向他,指著空中的銀河:“曉得銀河是如何來的嗎?”
“那顆呢?”
“現在是夏天,我熱,行不可?”
我瞪了他一眼:“廢話少說,你曉得我問的不是這個。”氣勢固然實足,臉卻真有些燙,板著臉望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