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謠_第50章 初吻(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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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木牽了匹馬過來,頓時掛著弓箭,霍去病拿起弓箭試用了一番,牽著韁繩看向我,我笑著說:“我在這裡等著你。”

跳上馬後,伊稚斜笑對霍去病讚道:“真是好箭法,好騎術!”

世人驀地大呼,隻是有人喜,有人倒是傷。

從不曉得謙善為何物的霍去病罕見地抱了抱拳,笑道:“相互,相互。”

他翻身上馬,燦如朝陽地一笑:“好玉兒,多謝你!得妻若此,心對勁足。”話一說完,揹著長弓,策馬而去,再未轉頭。

伊稚斜眼中掠過幾絲駭怪,直直盯著我的眼睛。

陳禮吃緊道:“他若輸了,我們必然報歉。”

天上飛,地上追,伊稚斜和霍去病都是一箭快過一箭,兩人一麵要把握馬兒快如閃電地奔馳,來回追擊逃向四周八方的大雁,一麵要快速發箭,趕在大雁逃出射程外之前儘量多射落。

黑石頭叫道:“這個女人雖讚了漢人的霍將軍,可並冇有辱及匈奴,霍將軍的確短長,和我們馬背上真打。他雖是我們的仇敵,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條豪傑。你們誰想和這位懦夫比就比,可我還是要和他們二人比試,讓他們收回本身的話。”

過了一瞬,圍聚在外的漢人轟然喝采,一改剛纔縮肩彎背、恨不得躲到地縫中的模樣,此時個個都挺直了腰桿,意氣飛揚地看向匈奴人,真正有了大漢民族的模樣。

霍去病感遭到我的手突然一緊,冇有顧及答覆伊稚斜,忙探聽地看向我。

伊稚斜身邊的侍衛當即全都跪了下來,紛繁勸戒,鐵牛木哀告道:“他還不配您親身脫手,我們任何一人就夠了,您若感覺我不可,就讓真遝去比試,我反麵他爭。”

我握著霍去病的手,粲然一笑。他神情豁然,也笑起來,牽著我的手站起,對伊稚斜說:“我冇有馬匹和弓箭,要煩勞你幫一下這個忙。”

內裡世人仍在爭論究竟該讓誰比試,伊稚斜忽地不緊不慢地說:“足下可情願與鄙人比試?”他的聲音不高,卻恰好令統統的爭論聲都溫馨下來,上千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本來各自擁戴本身推許者的人,雖麵有猶疑之色,看著他的氣勢,卻都難出辯駁之語。

我含笑著,安然地回視著他。冇有躲避,冇有驚駭,冇有恨怨,有的隻是冇有任何情感的安靜,像對一個陌生人無禮諦視的客氣回視。

伊稚斜的箭術和騎術都是匈奴中數一數二的,我雖想到他或許會對霍去病留意,但畢竟他現在是一國之君,最多也就是派身邊技藝最好的侍衛比試,冇推測他竟然和霍去病一樣,都是不按棋理走棋的人,此番真正要存亡難料了。但握著我手的人是霍去病,即便存亡難料,他又豈會撤退?

我笑著點點頭:“很高超,非常高超。”

霍去病哈哈大笑起來:“承蒙你看得起鄙人,不過對不住,我是漢人,這天下我隻做漢人想做的事。若輸了,還是把腦袋給你吧!”

伊稚斜沉默了一瞬,含笑著看向我和霍去病交握的手:“夫人是龜茲人嗎?龜茲和匈奴風俗附近”我打斷他的話,微咬著舌頭說:“隻要他情願做的,就是我情願做的。”

目達朵盯著我和霍去病交握的雙手,神情一時喜一時憂。聽到伊稚斜的話語,又是大驚,嘴微張,彷彿想勸,卻又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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