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品階不高,但天子對這個左衛將軍之子,印象卻很深切。
此言一出,讓很多人都倍感驚奇。讓二皇子與太子論辯,如何看,對他都非常無益。他竟然當著皇上的麵給拒了!
“朝堂論辯素為正路。曆代君王在朝期間,常以論辯尊霸道,推霸略、稽今驗古。高祖天子曾說過,論辯不分官位階品,隻以理服人。就算是官奴,也有資格提出論辯。何況永寧縣享有封號,秩千石,難不成還不及官奴?說兒戲之人,不是更加好笑?”
霍元恭捋著鬍子,這個二皇子當真七竅小巧,是個聰明人。
但看著那殿上獨孤而矗立的身影時,他暗自蹙了眉頭。
隻不過,他既然能看明白這些,又怎會不明白兩份摺子會帶來的風暴?在這場風暴裡,兩邊都不會有絕對的贏家。
霍元恭感覺,事情更加匪夷所思。
但……有這個能夠嗎?
當務之急,是得撤銷皇上的質疑,把他們從涉嫌盜用的泥沼中拖出來。
四皇子楊子勳嘲笑的看了一眼。誰不曉得這位太子殿下癡愛風花雪月,與他二哥議政?如何能夠是敵手?
滿朝讒言,再次向霍南訣囊括而去。
出言的,恰是最開端說她“大膽”的那位臣子。
一個降落的男聲從丹陛下高聳的傳來。聽聞這聲音,霍南君側眸。
這答覆,也算油滑了。
除非……他當真事前也不知情。
身份的差異的確是個題目。
天子挑眉道:“哦?為何啊。”
這個年青人殺伐果斷,胸有丘壑,在他這個年紀委實可貴很。
楊子訣回道:“父皇,兒臣覺得這場論辯,該辯,但不宜辯。”
“是啊,想也不成能呐。一個女孩子,不好好呆在深宅裡繡花,跑到大殿上來談甚麼論辯。真當兒戲!”底下臣子附議道。
戴長玉道:“就算這摺子是你所書,但那也是替太子和朝臣代筆。二殿下貴為皇子,怎能與內闈女子停止朝堂論辯,這傳出去豈不是笑話?就算要辯,也當有太子殿下來辯,纔是符合禮教。”
天子見此景象,玩味的看向楊子訣和楊子雍:“論辯嘛……朕倒是想聽一聽。你們感覺如何?”
天子還是道:“嗯,子訣所言也有事理。那依你看,這場論辯,還要不要辯呢?”
楊子訣看的是長遠,不是個隻顧麵前風景的人。就這方麵來講,霍相國另有些賞識他了。
戴長玉道:“皇上,臣以為底子不需多此一舉。二殿下的上策論在先,如何能夠盜用厥後者!並且二殿下的學問,一貫都有目共睹。又那裡去窺得一個內宮女子的文章。這也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