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熬紅了眼。

相國還真是丟了塊燙手山芋來。但為了他們霍家、他的女兒，他也隻能經心策劃了。

這時戴長玉卻道：“殿下，我有兩個疑問。”

“這……”一向對答如流的郡太守，現在有些遊移。他下認識的看向霍元獻。

霍元獻心下歎了口氣，轉頭道：“警省些吧。二皇子可不是個好亂來的。”

戴長玉點點頭：“好。那第二個迷惑是，既然在前幾個月，江州已經發覺有吃鹽嚴峻的危急，為何不上報朝廷？朝廷可調派周邊的州郡供鹽，以減緩江州自有鹽場的壓力。如何這麼幾個月來，江州卻一言未發？”

楊子訣按動手，看向巡查團道：“各位大人另有哪些要問？”

楊子訣淡然一笑，往他身前推了一杯茶：“戴大人不必這麼勞累。這將近一年的帳目，還是要看好久的。您能夠讓其他幾位大人一同分擔。”

堂審後，豫寧郡太守呈現在都督府內。

霍元獻從屏風後走出來，召退婢女。

連霍元獻也深思了半晌，然後他道：“此事，請容下官伶仃跟二殿下解釋。”

“是，下官明白。”

霍元獻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將帥，他不能在冇有任何證據的環境下，就表示出對這位重臣的思疑。

戴長玉翻著卷宗，問道：“我在檢查豫寧郡鹽運的時候發明，豫寧郡往南也有一個鹽場。為甚麼卻挑選了，去北邊更遠的雲應鹽場去換鹽？”

整整三日，戴長玉都在細心查對著公賬上的每一筆收支。

郡太守吞了口唾沫：“我們來由充分，那二殿下也許已經全信了。說不定他不會再細看那公賬。”

以是他更不能冒然行動。

戴長玉放下公賬，說道：“每一筆賬，下官都大抵闡發過。但從目前來看，冇有甚麼不公道之處。從年初開端，收支豫寧郡的鹽商商船開端銳減。官船在七月時也確切多次來往於本地和鹽場。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

郡太守當即答道：“哦，這時因為雲應鹽場儲量更大，供應郡縣更多。更首要的是，南邊的鹽場隻能走水路，通過車馬來運輸，非常不便。而雲應鹽場有水道。固然間隔更遠些，但通過船筏來運，運輸用度和效力都能節流。像尋陽這些大城，隻要能走水路的，都是如此。”

楊子訣對此並不料外。這幾天，他也就簡樸翻了個大抵罷了。

戴長玉雖不知二殿下聽到了甚麼，但他在楊子訣的表示下，冇有再詰問。緩緩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