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煙桿敲上他的腦袋。
豬……豬八戒?!膽敢稱呼風騷俶儻的朱八福公子為豬八戒?!哪條道上的死小子?!
“多謝公子美意,小生隻是想見上花魁蜜斯一麵,並不是為了尋歡作樂。”
“阿嚏,李宸景,你等著吧!”
“聽不懂嗎?我說我喜好你!我本日表情好,帶你出來樂一樂,用度掛在我賬上。”
一襲灰絨薄裘垂墜拖地,諱飾住他滿身。烏絲垂肩,束髮的紫金玉冠襯著精美的五官,在透明燈火暉映下熠熠光輝,貴氣實足,他噙著輕笑,踱步走近朱八福的身邊。
“我曉得!我認出你了。你是無涯書坊的……八公子!?對不對,是不是!?”此中一個綠紗女人跳著腳腳出了他的名字。
“……小生,冇帶銀子。”
“耶?!”他朱八福本日是命犯桃花劫嘛?剛有個逼他向男人剖明的龍公子,現在又多個在倡寮門口對男兒身的他剖明的倡寮老闆?!
“呸!對你貨用私刑臟了爺的手。成事不敷,敗露不足。”
“那如何行!那是客長大爺您費錢從小人這裡買走的,那李公子既是您的心上人,那該當由客長大爺您親手將情信遞到他手裡。小人把信給他,那算如何回事呢?那不是橫刀奪愛嗎?”
“你說誰是我心上人?”狹長的眼瞳傷害地眯了眯,側顏朝他靠近過來,表示他彆口無遮攔胡說話。
“…………我……”好個大場麵大陣仗,此人來頭必是不小,非權即貴,不能惹,不好惹,謹慎謹慎!!
既然是不等閒陪客,也有資格遴選客人,那麼要見上一麵天然也不是件輕易的事情。達官權貴捧著金銀珠寶,她也不見得能探出頭看上一眼,更彆說他一個名不見經傳,在書坊裡打雜乾活,連銀兩都要精打細算著花的窮墨客了。
甚麼甚麼?!把他剝光?!還丟進湖裡泡一晚?真是煙花三月下三濫!
“不,我……小生我本日有些不便利……”
“是誰如此膽小,敢同我爭蓉蓉?”
“阿嚏阿嚏阿嚏,傾朝權相長公子與三男四女五狗六豬的豪情糾葛,哼哼!這題目夠勁爆吧?不出三日,本公子就讓這傳記傳遍都城大街冷巷,我八公子胸有豔詞千千闕,讓你名如廁所臭萬年!阿嚏嚏嚏!”
“是啊,奴家看過您寫的情信、豔本,春分樓的女人們還常常提起您,奴家早對公子您敬慕已久,若公子需求良宵一夜,奴家服侍您寬衣解帶呀。”
“你是冇在水裡待夠,還想再摔歸去一次喝水嗎?一口氣講這麼多廢話,不渴啊?豬八戒!?”
“燙燙燙!高人,大爺,天在腳下,不能濫用私刑啊!”
而不等閒陪客,也有資格遴選客人的,當然也隻要第一花魁。
“你這豬八戒,我叫你把寫好的情信交給來人,你為何不給?拿了爺的錢,不給爺辦事,找死是不是?”他一手拿著煙桿子叼在嘴邊,一手用力地捏住朱八福的下巴左搖右甩,擺出一副大爺模樣,眯起眼眉流裡流氣地打量著麵前肥胖矮小好欺負的墨客,惡霸的外型無端端糟蹋了一副超脫好皮相。
春分樓,都城第一銷金窟。
“你能夠去那邊碰一碰運氣。如果你能找到他,在春分樓第一花魁蓉蓉的麵前將那情信交給他。就算他不肯收下,我也算你過關,不再找你費事了。”